刚才看到一个视频，一残疾妹妹陪老公去医院看病，头疼，她老公是良性纤维瘤（这种瘤把面容拉扯得夸张变形，非常骇人）。去到医院挂了号，轮到他了，医生看都没给看，摆摆手说，他看不了，叫去大医院看。
这个妹妹很委屈，觉得医生怎么可以这样呢？至少要看一下嘛，人家大老远来了，你这么避之唯恐不及地拒人门外，太伤自尊了。
我很同情他们。我想起20多年前挤公交车的一次经历。现在说挤公交，可能很多人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了。在那私家车还不普及的年代，公共汽车是主要的出行工具。用“挤”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挤到爆炸的绝望。
那天我被周围的人裹挟着上了车。一上去发现，司机的座位后面居然有一片空旷地，就觉得很奇怪，车厢里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为什么这里会空出来一块地方呢？
我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车开以后，我环顾四周，不看不打紧，一看身边这个人，把我吓了一大跳，那是我从没见过的怕人面容。我惊蛰般逃开，冲向后面的人堆里。
今天看到那个妹妹的视频，才知道我当年见到的那个人就是跟她老公一样的面部纤维瘤。（科普请自行百度搜索）。
讲这个故事，不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一种病症。我只是想说那个医生的态度，也许就跟我当时猛一见到那张脸是一样的反应。但因为他是医生，从职责和道义上说不过去，该受谴责，但从常人的心理承受力来说，也可以理解。
不是歧视，可以说是人之常情，尤其对我们普通人来说，看到骇人场面，第一条件的反射是逃离。除非是专门研究这个病症的医生，其他不经常接触的医生，猛一看到这种病人也会被吓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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