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长我四岁。至我记事起我俩就在一起了。既不是在我家,也不是在他家;而是在祖父祖母家。
我俩从小就在祖父的瓜棚里长大。白天陪祖父祖母培土施肥、挑水浇瓜、掐头去尾,晚上和堂兄仰望星空、聊天打趣、听瓜地蛙声一片;我俩的田间生活妙趣横生。
在学校我俩虽然圈子不同,但是玩法各异:滚铁环、踢键子、丢手娟、打篮球、玩飞盘、打三角。我俩的校园生活乐趣多多。
如果说他是身体的话,那我就是他的影子。
生活就像是一场梦,终归会醒的。堂兄被大伯接走的时候,我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每个他离开的白天,我都是在思念与忘却中彷徨,每个他离开的夜晚,我都是在惊喜与失落中度过;没有他的日子,我仿佛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祖父祖母晚年的时候,我们相继回到了故乡,我也和我日思夜想的堂兄再度重逢。辛劳一生的祖父不想一辈子寄人篱下。我和堂兄陪同祖父一起拉车推土、造砖盘炕、和泥垒灶、按窗立门,硬是把一个旧窑洞翻新成一个能够挡风遮雨的住所。
堂兄学事业多坎,就像我命运多难一样。
堂兄学习一直都很好,可以说是全村人的希望,但是只有我知道他是被“特长”害了的一个人。
堂兄不信命,就像我的信仰一样坚定。他决定自己创业,干一番事业。他寻项目、跑市场、集人脉、筹资金、找合作为以后的事业奠定基础。跌倒了爬起,爬起再跌倒,跌倒再爬起,所有的付出都是为成功铺路,尽管这条路曲折蜿蜒,尽管这条路举步维艰,尽管跌倒到毫无痛觉,他都义无反顾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行。
侄子圆锁的时候正值儿子开学季,我独自一人前去赴宴。内心五味杂陈的自己尽管平时不喝酒,那晚我还是喝醉了,醉的全身酥软,醉的身体逐渐被被掏空。泪水、汗水连同胃水一起冒了出来。我在重复着一句话,“亲兄弟,一辈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辗转三省四地,现在的他己在他乡有三个店数名雇员的骄人业绩。受疫情影响,春节他一家没能回家过年。就在这个夏天,他回家了,给操劳一生满头白发的父亲过了一个有意义的生日,看了所有能看望的人,当然也包括我。
我们两家再度重逢时,己是把酒话桑麻。
和堂哥一样,儿子也是练体的。我们四个人相约来了一场篮球友谊赛。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比赛。儿子运球一不小心就走步,导致球权“平白无故”被我方控制,侄儿被我严防,投篮总是慌不择路。堂哥运球虽然老到但也经不住儿子群追不舍,我借机闪离侄子防守,躲到篮板下拍手示意,球飞速传来,我趁其不备起跳、接球、投篮一气呵成。一比零领先。
第二颗球在他俩严防死守的时候,我突破重围,干脆来了一个“凌波微步”一只手轻轻将球用手掌托起,到了投点然后五指向后手腕向前抛出,球穿过篮筐掉落篮网。儿子惊呼:“走步、走步!”堂兄笑道,这叫“两步半”。二比零小胜。
第三课球他俩发起了猛攻。无论是运球、投篮、防守都加大了防控力度,我俩是举步维艰。堂哥把球传给我的时候儿子来抢,我从左边晃了一下他顺势扑了个空,我转身投篮命中。三比零完胜。
赛后合影比赛虽然胜了,但他们还意犹未尽,而我的战斗力已经耗尽。我相信,不出三年结局将全力反转。
我们相约年底再见,我们期待年底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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