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光中,在路上、在不经意间、在餐馆里、在工作中,每天每天都接触到不同不同的,来自各地的人。
我还是依旧玩着自己的游戏,淡淡地看着他们,从一个细微表情、一个简单的细节处、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一个不起眼的手势,一件看似普通的衣服......,推断此时此刻,闪过他们心间的情绪,猜测他们的职业,猜测他们的心情。
我就跟个贪玩的孩子一样,一直喜欢这个乐此不疲的小游戏。
接触比较频繁的陌生人,有一部分是求职者。在大部分求职者里面,最多的是外来求职者或是"新"上海人;
不论对面的是吴侬软语,还是秦腔楚调,
我最终发现,他们离开故乡许久后,对故乡的感觉,渐渐只剩下了味觉。只记得故乡的小得不起眼的,自己喜欢的食物。
他们将自己连根拔起,毅然来到这个都市,
却还未找到新的落脚点,对于人生及未来都是匆忙地将就地局促地安排;
旧的保护膜已然撕裂,新的防护层却尚未形成,
于是,我看着他们毫不在乎,仍茫然奔向没有灯塔照明的前方,去抓住仅有的微不足道的工作,不停徘徊,不停地在原地打转,转不出去自己的迷宫,离职再找,找了再边寻边跳,对职业生涯漠然,对现实无力挣扎......
于是,我只能看着他们,个个遍体鳞伤,他们却无法在我脸颊上,读出任何感情。
他们只能看到,我此刻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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