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一位经历过北漂的人来说,或许回忆起来过往的点点滴滴,内心的滋味都是五味杂陈的,都有讲不完的故事,道不尽的辛酸,当然也会有偶尔的惬意,刹那的惊喜,莫名的感伤!
记得刚来北京那会儿,乘坐的还是绿皮火车,车座下、过道里、车厢之间的间隔里,到处都是人,坐着的,站着的,躺着的,蹲着的,上个厕所都得翻越层层叠叠的人群,整个空间混杂着烟、酒、汗液、方便面等等各种异味,尤其是方便面的味道,那叫一个冲啊!
出了车站,当诺大个城真的呈现在你眼前的时候,刹那兴奋之余,其实片刻莫名的感伤就会涌上心头。抹不去的那一缕乡愁,在你决定北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成为你北漂生命中永恒的思念。同时还有对未来和未知的向往与恐惧,这种复杂而又矛盾的情绪,会一直伴随着你,也会成为你北漂日子里纠结、焦虑、感伤的源头。
一、交通通信变迁,唯一不变的是快节奏的生活
北京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身处这个城市,你会经常感慨时代的发展、社会的变迁、时光的流逝,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两个字就是“飞快”,三个字就是“异常快”,四个字就是“超乎想象”。
那时的北京,乘坐公交,手持40元办理的月票随便坐,前后两名售票员使劲喊着“请出示月票,请抓稳扶好!”地铁线路只有一号线、二号线、十三号线,票价也是统一的两块钱,只要不出站,随便换乘随便坐。满大街的报亭,地铁口总有人免费发放《新京报》,地铁里的人们大部分手里都会拿份报纸看。那会儿的手机还不具备太多的功能,主要也就是接打电话,发短信,好点儿的才具备拍照的功能,“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TCL”算是知名品牌。上网得去网吧,论小时收费,个人或者家庭能有台台式电脑都算不错的条件了,绝对称得上是奢侈品。(记得我工作第一年攒的钱,给了父母一部分,剩下八千块,交完房租,花了六千多买了一套台式电脑。)
渐渐地,公交车改头换面了,车体更漂亮了,内部环境也更好了,月票退出了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小的公交卡片,“上车请刷卡,下车请刷卡”的电子屏和车门上方醒目的提示,取代了售票员声嘶力竭的呐喊,售票员也大部分转岗或者买断下岗了。地铁线路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站台越来越具备各种元素,每一条地铁线路的内部装饰以及站台的墙体设计,都被注入了文化和美的元素。细细看看地铁线路图,如今已经二十多条了,几乎覆盖了北京的城郊,去哪里都方便快捷的很。(以前去趟香山、植物园老费劲了,路程长换乘多,尤其是返回的时候排长长的队伍等好久才能坐上一趟。)地铁里的人们都各持一部手机,听歌的,读电子书的,追剧的,打游戏的,刷视频的,各自都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亦乐乎。“苹果”“华为”“OPPO”“VIVO”“小米”成了今天手机品牌的主流。网吧或许渐渐也会退出历史舞台吧……
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北京快节奏的生活。五六点起床去赶头班车,稍微晚点儿,就面临上下车拥挤不堪的局面,拼的不是素质,是力气,车体里人挤人是常态。上下班时间道路交通的拥堵状况也是与日俱增,时间把握不好,再遇个交通小意外,迟到是不可避免的了。准点儿下班的时候很少,披星戴月才叫北漂。
人们每天都行色匆匆,快速的起床洗漱,快速的出门乘车,快速的上岗工作,快速的吃饭睡觉。每个人都成了路上行人的过客,每个人都顾不上去管别人的生活,站在街头大喊一嗓子,估计能吸引来的目光也会少之又少,更不可能让人驻足不前去关心你为什么要大喊。
二、高楼大厦林立,却难走出狭小的出租屋
不论北京如何发展变迁,总还是有北漂一族的栖身之地。在北京,总有几处特殊的地带,是北漂一族租住聚集最多的地方。
曾经,西三环的六里桥、南三环的夏家胡同、东四环的小武基,都是我最熟悉的北漂聚集地。两三百块钱一间房,基本都是一排排当地农民自建的平房,房东能提供的只有一张床,剩下的基本都得自己置办,被子、褥子、枕头、简易衣柜、一个小桌、一把小椅,本着节省的原则,基本都买的便宜货或者二手货,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能对付就对付,能将就就将就,生活品质与我无缘,生活品味更是遥遥相望。那会儿最羡慕的或许就是所谓的“房东”们了,手上拿一大串钥匙,靠房租活着。
住在这样的地段,上厕所要跑着去公厕,晚上容易起夜的最好准备个马桶,洗澡要花钱去浴池,去一次恨不能搓二两泥儿下来。满大街都是各种小饭店,尤其是到了夏天,到处都是大排档。来自五湖四海的一个个孤独的灵魂,在这个狭小的区域、独特的空间,是最容易走近的一群人,三五结伴,撸串喝酒,共诉衷肠,几分乡愁几分忧,回到当下,又会心怀梦想闯天涯。这种场景和情怀,或许只有已然经历过的北漂们才能真正的体会。吃饱喝足后,带着疲惫的躯体,回到狭小的出租屋,一个人躺着床上,深深的孤独袭来……
渐渐地,这些地方拆迁了,建起了高楼大厦。有一年春季的某一个周末,自己驾车绕着三环跑了一圈,去自己曾经租住的区域看了看,已然面目全非,曾经一排排的小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环境整洁优美的社区,内心无限唏嘘。
一个地方拆迁了,就会有新的地方供北漂们搬迁,分钟寺、刘家窑、四季青、东辛店、天通苑、回龙观等等,成了新的北漂聚集地。只不过不再是一排排的平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两到三层的公寓房,有人统一管理,安全相对更有保障,屋子虽小,但是可以做饭,可以上厕所,可以洗澡,还可以上网,不用再往出跑了。当然租金也是越来越高了,吃住成了北漂们最大的生活成本。
时代变迁,高楼林立,北京这个富有包容性的城市,总是以他宽广的胸怀,接纳包容着每一个如飞蛾扑火般奔赴过来追梦的北漂们,总会给大家留下一席栖身之地,尽管空间越来越小,房租越来越高,但是梦想还在,奋斗的身影就在。
三、只要梦想还在,就无法阻挡奋斗的脚步
当我们背起行囊,踏上北上的列车,决心成为“北漂”的那一刻起,梦想的种子就已经深深的埋了下去。这份勇气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如果你也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那么首先我要恭喜你,至少你比绝大多数人距离梦想更近一步。
我非常喜欢美国著名的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发表过的一篇演讲《我有一个梦想》,他说“尽管眼下困难重重,但我仍然怀有一个梦想”,我们亦如此。“你不需要看到整个楼梯,你只需要跨出第一步。”而对于作为“北漂”一族的我们来说,已经跨出了追逐更高梦想的第一步。
我们不甘平庸,所以我们挣脱世俗、奋力前行;
我们渴望成功,所以我们放弃安逸、拥抱挑战;
我们热爱生活,所以我们不怕折腾、跳出围墙;
只要梦想还在,就无法阻挡我们奋斗的脚步;
致敬每一位选择北漂的人们,当我们行使了“选择”的权利之后,接下来每一个奋斗的日子,我们更需要有“坚持”陪伴,唯有坚持,才更有可能让我们抵达成功的彼岸,相信不远的将来,在北京这个繁华充满梦想的都市,总有一扇窗属于你,总有一盏灯为你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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