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

我将迟到，为我们已约好的
相会，当我到达，我的头发将会变灰……
是的，我将被攫夺，
在春天，而你赋予的希望也太高了。
我将带着这种苦痛行走，年复一年，
穿过群山，或与之相等的广场、城镇，
（奥菲妮娅：不曾畏缩于后悔！）我将行走，
在灵魂和双手之上，勿需颤栗。
活着，像泥土一样持续。
带着血，在每一河湾、每一灌木丛里；
甚至奥菲妮娅的脸仍在等待，
在每一道溪流与伸向它的青草之间。
她吞咽着爱，充填她的嘴，
以淤泥。一把金属之上的光的斧柄！
我赋予我的爱于你：它太高了。
在天空之上是我的葬礼。
—— 茨维塔耶娃 1923 年

那一刻 我站在那里
每一寸肌肤都被刻印着玻璃丝线
那些丝线在阳光底下发散出耀眼的光
而我 在这些强光下一次次晕厥
然后醒来。周而复始

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
有些存在可以用回避的方式忽略
而忽略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欺骗
一种自欺欺人
一种让自己产生片刻愉悦的麻醉剂
可终究还得在午时三刻后承认
刻在骨子里的卑劣行为是逃不过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