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握起小白的手,再手背上深深一吻,:“小白,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滚滚你带得真好,他现在是个小小男子汉了,不似阿离那般娇生惯养。你要的小竹楼,前些日子我快要建好了,给你和滚滚加了滑梯和吊床,还有个大露台,我们可以躺在上面看星星……”
说着说着,东华又是两手握着凤九的手,靠着石床就睡着了。这几日是惊喜连连,昨日又往西天梵境追了一个来回,加之这几天饭也没好好吃,药没按时喝,更别提打坐练功这桩事了,今日又守着滚滚行完这恢复记忆的法术,东华心里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也着实累了,牵着小白的手打个瞌睡,也是格外香。
天将暗时,折颜和墨渊从桃林回来了。见东华和滚滚都还睡着,折颜蹑手蹑脚地在东华手里放了一张折好的纸,就和墨渊出去了。
东华是被吵醒的,迷糊中听到滚滚喊“娘亲娘亲”,东华突然一下就从梦中惊醒,恍然以为是小白回来了。睁开眼,才看到自己拉着的小白的手,并没有一丝动弹,倒是手里多了一张纸。滚滚呼唤“娘亲”的声音还一直在耳边,东华只好先收拾那纸,先去照看滚滚。只见滚滚在床上睡着不甚安分,一双脚在床上踢着,一双手似在拉扯着什么,脸上略微潮红出汗眼睛紧闭,一看就是被梦魇住的样子。
现下已过端午,即便是青丘仙乡,也是比平时里要闷热些的。炎华洞算是个清凉的所在,滚滚在梦中这般手舞足蹈,也着实出了些汗。东华将薄毯掀开,又将滚滚的衣服解开些,用一张干帕子垫在他的背与里衫之间,又把脸上的汗都细细擦干。小东西还在迷迷糊糊说着什么,东华也听不太清楚,他想总归是和凡间生活有关。你们两个啊,病中的姿态倒是颇像。
东华坐到床边,凝视着眼前这个小人儿,有时候看着,感觉像小白,有时候看着,又觉得像自己。见滚滚还有点不大安稳,他一只手握住了滚滚的小手,另一只手轻拍着滚滚,一边轻声说着:“滚滚乖,不怕,爹爹在!”(开启单曲循环),直到滚滚又安心地睡熟。:“滚滚你还这么小,你娘亲一个人在凡间把你带大,也不知道你们吃了多少苦。都是爹爹的不好,以后爹爹再也不让你们受苦了!”
滚滚睡熟了,东华才拿出先前那页纸,熟悉又蹩脚的字眼出现在他眼前,这张纸不是别的,正是小白临走前写给他的信,的,中间一页!这个折颜!今天还算自觉,原来是回桃林拿信去了,看在这个份儿上,忘忧丹本君暂且先多保管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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