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很少做梦的人,偶尔做梦也是只要第二天一睁眼就立刻忘得一干二净。这不算奇怪,很多人都这样。可奇怪的是有时我会做一些重复的梦或是连续剧梦,并且这样的梦绝不会忘,总是能清楚的记得。也是,梦了一遍又一遍,大概也不太好忘吧……
从小就是如此。小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只要我做梦就是被同一群人各种追杀,每次追杀情节都能连起来,并且每次我逃命到最后都会双腿一用力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飞奔而去……这个剧情足足连载了两年多才算完了。
而最近几年,我却一直在重复做着三个梦,大概有五六年了,隔段时间就会把这三个梦复习一遍,一模一样,而且总是一晚把三个梦都做一遍,简直像例行巡查一样。以至于每次做这几个梦的时候自己都很清楚:又到这个梦里来了啊,接下来该轮到那一个了吧……
昨天晚上这梦境巡视又完成了一遍。这几个梦实在是有些诡异,让人愉快不起来。听说梦里的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那就干脆写下来吧,还省得万一哪天忘了又觉得遗憾。
其一:猫
似乎是个黄昏,漫天紫红色的云霞,一条条像被扯碎了的布条摊在天上,连光线也是昏昏的赤紫色。我坐在一个陌生的窗边,突然伸出赤裸的胳膊推开窗子,窗下一小片水泥地面上,一只猫咪摊着两条后腿姿势怪异的坐在那里,那是一只浑身长满黑色背毛的大猫,两只前爪长着的白毛一直延伸到胸前,在那里形成一个大大的白色的叉,看着格外刺眼。
猫咪似乎很虚弱,我一伸手把它拿进屋子,那触感异常柔软,好像捏着一个没装满水皮袋子,让人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谁递给我一个碗,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快喂它,不然它就快死了。于是一勺一勺喂给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忽然,猫咪变得身体僵直,“没有呼吸了”,心里的声音说。然后猫咪开始痛苦的翻滚,折成各种怪异的形状,突然从身上不知哪里喷出一团团白色泡沫一样的东西,不动了。光线很暗,我看着那一团模糊地白色,心里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一下子伸出手按在那团白色里,从里面捉出一只幼小的猫仔,长着漂亮的虎斑条纹。“是它的宝宝,要救它”,心里的声音继续发号施令,“快擦干它口鼻的粘液,剪断脐带!”
小猫紧闭着眼睛湿漉漉的,我拿了一个毛巾,在它脸上擦,一下子从它的眼睛里、脸上渗出一大滩血,铺满整个脸,暗红色,黏黏的。我不敢再擦,去找它的脐带,忽然发现小猫身体周围满满的排列着透明的塑料细管子,成排的插进它的鼻子里、肚脐里,硬硬的管子让我手足无措。接着画面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在一条插进鼻孔的管子里有一只丑陋的甲壳虫,黑色的身体尖尖的嘴,已经爬到小猫鼻孔前了,心一下子揪起来,于是忽然不顾一切的掐断那根管子、指甲掐在虫子身上,我清晰的感觉到虫子的硬壳破碎汁水流出来……可是,转眼一看已经有很多密密麻麻一样的虫子顺着其他管子爬进了小猫的身体……
完了……强烈的绝望从心底升起,一直蔓延全身……,醒了,浑身僵硬,绝望的感觉还在心底。
其二:死刑
外面天还没亮,翻个身又睡过去。
整个世界白茫茫的,分不清哪是哪。
我站在那里,眼前有两条铁轨,旁边有一个同伴。我们两个每人手里牵着一条绳子,绳子上分别捆着一个人。“罪大恶极!”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和同伴似乎是执刑者,我们分别把自己手里的人的身体蜷成不可思议的一团,用绳子紧紧捆好,再把人放进两条铁轨中间,绳子的另一端还牵在自己手上。
感觉听到我手里这个人在大声的忏悔,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他悔改了,好可怜”,心里的声音在说话,我想伸手去解绳子,忽然一辆巨大轮子的列车从眼前慢慢碾过,几层楼高的轮子下,我眼前的铁轨上渗出一条细细的血迹,暗红色。
列车过去了,那两个人在铁轨中间变成凌乱的一堆,碎裂成一块块的骨头,衣服还裹在上面,却不见血肉。我们两个走过去,把骨头一块块的拾起来。我跪坐在地上,把那个人的碎块摆在地上,按照原来的形状拼积木一样拼起来:我把他一块块的拿起来,用手使劲的握住,硌的手生疼,一直疼到心里……然后再放到地上合适的位置上,还使劲按按,两条腿已经拼成型了,我又拿起了一块紧紧握在手里……,心里突然一阵翻滚,惊醒了。
其三 :打牌
四个人坐在一起打滚子,不知道都有谁,只知道都是很熟悉的人,但却很清楚其中一个是去世多年的大学同学。
打3。我抓了一手好牌,4个王,一批2,好几滚子主3,所有副牌都是大的;
开心的要命,激动的心直跳;
要出牌了,可是所有牌都变得黏答答,粘在一起怎么也拿不出来;
拼命用力,急的要命……
……醒了……带着满心的气急败坏。
一片漆黑,不用看表也知道,时间是凌晨3点到4点之间;
再就很难睡着了,只感到唯一的情绪是,绝望。通常是默背心经等天亮。
谁会解梦?给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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