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并不晴朗,但却明亮。心里懒惰使然不想带伞,出门前手伸向阳台,未觉下雨。不知是不是天不随人愿,下楼才发现天空仍飘着零星的雨。
出了小区门口,右转大概步行二十米,看到因“昨夜雨疏风骤”而飘落一地的片片桃花瓣。脑海里突然涌现出现一句:“微风细雨百花残,别又经年。”
脑海里回忆起过往种种关于高中时期在网络因诗词上相交的文友。和一些人因为这点爱好有了好聚,却无好散。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青春里的一段伤痛经历。只是偶尔回想起来,仍觉得痛得那么遗憾。如果,能坦率一点;如果,能勇敢一点。
一个人走向地铁站,突然觉得试一试“泪眼问花”似乎也不错。眼角有泪花花无语。真不知欧阳修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庭院深深里的“泪眼问花花不语。”这世上大概从来都没有谁懂过谁。人也好,物也罢。未曾聚首,缘不再续,情不依旧。你从未出现过,我从未来过。确实如此而已。
清醒地敲打着不清醒的文字,几度泫然欲泣。随口与朋友聊:“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个人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哭了?”朋友说没有。真好,希望能一直不要有体会这种感受的机会。
想起来这是大学时曾经一个文友问过我的问题。当时回答了没有。只是回答完这个问题不久后,便第一次经历了这样一种感受。还真是话不能乱说。忘记是为何事。只记是期末考试完,提前交卷出了考场。像是在夏天,又像是在冬天。明明很多事的第一次印象该最为深刻。那么如果连第一次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只能说这样的时刻太多,记忆产生了时间与空间的交错。
想起那时给你发的一封邮件。这不是你常用的通讯方式,而那个时候却偏偏不自量力地想要破坏你的规则,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勇敢着试探,害怕挑明直言。猜到了你假装看不明白后。又试着用各种方式逃避各种关于你的各种消息。同时也害怕没有一点你的消息。一个人上演着只属于自己的兵荒马乱。而你,全都看不见听不见。不过,这不怪你,只是她的心甘情愿。
有一些东西产生于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的时刻。担心自己沉浸在这样的幻想之中,只能一心三用地幻想,打字,看站。也许是怪我不该给自己机会沉浸在那样的幻象之中。不得不说这一年冬春之际,心情的变化与天气的变化是那么契合。杭州几乎一整个冬天都阴雨。于是,广大网民呼喊着种太阳。还真种成功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古人诚不欺我。
出地铁站,一番“帘幕无重数”入眼。雨下大了。行人道旁绿化带里的花儿被击打得抬不起头来。春风春雨也并不尽是温柔缱绻。
那又如何呢?生于春,灭于春,岂不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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