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如老虎一样,让人谈烧色变,在很多人的心理,发烧是会烧坏脑子,发烧会烧成很多疾病,所以家长一发现孩子发烧就心惊胆跳,甚至新闻经常报道父亲连夜不穿衣服就抱着孩子来医院的情况。在很多评论里,大家都在赞扬父爱,当然父爱确实值得每一个人去歌颂去赞美,但是如果父爱懂得一些医学常识的话,或许可以更好的处理孩子的发烧,就不会体现的如此狼狈。
也有新闻父亲带高烧40度的孩子去医院,上高速结果堵车,就抱着孩子高速奔跑,然后在交警的帮助下顺利快速的到达医院,如果这里的父亲知道了关于发烧的真相,或者这里的交警也对发烧多一份了解的话,就不至于如此麻烦了。
当然我们也经常可以看到,某个人因为有了发烧的症状,结果好了后脑子确实出现了问题,这个时候,我们就没有去调查发烧和脑子傻了这之间发生的事件和过程,也不清楚疾病的具体情况,反正开始就是发烧,结局就是傻了,那么就是发烧把脑子烧傻了,于是谣言就这样传播出去了,发烧烧坏了脑子,而且大家深信不疑,还到处传给那些不相信的人,那这个事情出来作为说服别人的理由,甚至很多医生也在随波逐流,也在加深这个印象。
我们也经常看到报道,孩子发烧热惊了,家长带着孩子赶往医院,在交通警察的帮助下顺利抵达,进入抢救室。我们只看到了这个事件的大概情况,都在为孩子的惊厥而担心,为一路上帮助的交警蜀黍而感动,那么又来了,如果父母知道热惊的情况和处理方法或者警察蜀黍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又变得简单了。
那么什么是发烧的常识,作为家长如何去认识和处理孩子发烧,发烧究竟会不会烧坏脑子,那些发烧惊厥是不是真的很可怕呢?这些就是下面我将和大家一起探讨的问题了。
首先,我们来真正的认识一下什么是发烧。发烧(fever),也称发热,是指致热原直接作用于体温调节中枢、体温中枢功能紊乱或各种原因引起的产热过多、散热减少,导致体温升高超过正常范围的情形。
百度百科:症状名,正常人在体温调节中枢的调控下,机体的产热和散热过程经常保持动态平衡,当机体在致热源作用下或体温中枢的功能障碍时,使产热过程增加,而散热不能相应的随之增加或散热减少,体温≥37.3°称为发热。
而《我们为什么生病,达尔文医学的新观念》第三章中指出:发热并不是体温调节失控,而是一种高度进化的体温调节中枢的重新设定。把因感染而发热体温上升2°的大鼠放进一个很热的小室,它会启动降温机制保持那高于正常的2°,放进凉爽的小室,它会启动体温机制来维持那2°的发热,这个实验说明,是它的控温中枢调高了2°。
同时请注意,这里说的发烧只是一种症状而非疾病,症状和疾病的关系大家是否明确,一定要明白,症状不会引起疾病,但是疾病会有症状。症状,是身体受到伤害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是机体自动启动的防御和预警机制,是一种自我保护,是一种自我修复或向你报警,提示你需要注意,身体出了问题。
那么接下来我们所说的就是针对于发烧症状而来,而不是讨论某些特定的疾病,也和疾病治疗无关。
当蜥蜴被感染时,会选择一个温暖的地方使体温升高一些,大约2°左右,如果找不到一个能使身体体温升高2°左右的温暖的地方,蜥蜴多半会死去。
仔兔不能自己发热,因此一旦患病,它也会找到一个暖和的地方去升高它的体温。成年兔能自行发热,一旦被退烧药阻断,也多半会死去。
罗维雷斯研究所生理学家马特,克鲁格(Matt Kingger)认为“已经有大量证据证明,支持发热是一种针对感染的防御性适应,在整个动物界已经存在了亿万年之久。”他认为用药物控制发热,有时反而会使病情加重,甚至致命。
本世纪初,居利士,瓦格纳,焦内格(Julius Wagner Jauregg)的工作取得了人类发热价值最重要的证据,他注意到,有些梅毒患者在患疟疾之后病情有所好转,根据梅毒在疟疾高发地区比较少见的事实,作为一种治疗手段,便有意使上千名梅毒患者感染疟疾,在那个年代里,梅毒的自然缓解率不到百分之一,他的这种发热治疗达到了半分之三十的缓解率,这一重大成果,使他获得了1927年的生理医学诺贝尔奖,那个时候,认识发热价值的人要比现在多。
假定在猫和老鼠的斗争中,你站在鼠的立场上,老鼠说它讨厌猫的气味,猫的气味使它紧张不安,对食物,配偶,仔鼠等重要事情的注意力总是被讨厌的猫的气味干扰,有一种药可以使嗅觉迟钝,老鼠吃了这种药可以不再受猫的气味干扰,你是否给它开这个处方?可能不会,因为猫的气味对老鼠来说太重要了,太有用了。猫的气味的出现是利爪和锐齿迫近的紧急信号,逃避这种危险这比对这种气味的厌恶来的重要。
现实的问题是,假定你是一个治疗儿童感冒的医生,感冒带来了令许多父母担忧,孩子也不喜欢的症状,流鼻涕,倦怠,特别是发热和头痛。扑热息痛能够减轻或者消除发热和头痛,你是否会对孩子的家长说,可以给孩子吃扑热息痛呢?可能。你也许习惯这样处理,如果这里的问题和上面的猫的气味和老鼠的相似,则发热的确令人不舒服,不正常,不愉快,但是有用。也许这是自然选择专门为我们对抗感染而塑造出的一种适应性防御机制。
现在的医生仍然说,先吃两片阿司匹林,明天早晨打电话给我。这并不奇怪,因为目前只有极少数评论认为应将发热作为一种对抗感染的适应性机制来研究。
有一个研究报告显示,水痘患儿用扑热息痛比用安慰剂的平均要延迟一天才能恢复。另一个研究56名志愿者为实验退热剂而吸入感冒病毒,一部分人用阿司匹林或扑热息痛,另一部分人用安慰剂,安慰剂组的抗体水平明显高些,也较少鼻塞,播散传染性病毒的过程也要短些,不重视和中断这些研究,仍然使用退烧药,说明人们有不喜欢,拒绝研究这些不愉快症状的适应性方面的倾向。
华盛顿大学的医学教授丹尼斯,斯蒂文森(Dennis Stevens)医师说:“某些情况下,对发热病人进行退热治疗有可能发展成为败血症休克”很可能这是因为阻止发热干扰了机体对感染做出反应的正常机理,其结果又可能是很严重的,甚至是致命的。从进化论的观点出发,在看到适应性反应的益处时,也要看到代价,重要的在于就发热的适应性意义而言,关键是干预之前对它有所了解。
目前,我们并不是这样,如果整个问题仅仅是舒服和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只有减轻或者消除的任务,但是,既然退热会延迟恢复,或者甚至还有可能增加继发感染,我们就要在干预之前首先权衡得失,我们希望,医学研究不久就能提出证据帮助医生和病人判断这次发热是有用还是无用。
每一种适应性防御机制都是自然进化过程中被自然选择保留下来的,也是利弊统一体,发热,我们看到的是他让人不适痛苦的一面,却忽略了它带给人们有利的一面,比如预警身体出了问题,比如获取抗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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