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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站在了海子的一侧,在4500米的海拔高度。
终于,在高原看到了海子,看到了梦想中的海子。
风催着雨,雨夹着风,在高海拔地方气温显得低了好多,连手指也有些僵硬了,冷风还是从雨披的间隙处窜进来,冷不丁给了个下马威。
巍峨的雪山,远远地矗立在那里,海子是冰冷的,是疏远的,海水是清洌透彻,可以看得到底下的沙子,在河流中间,堆积着一个又一个石子堆,一块又一块的石子重叠着,任风雨洗涤,任海水洗涤,这是我梦想中的海子吗?
那梦幻迷离的色彩呢?那晶莹剔透的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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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离在人群,想要找到真实的影像。山,依然是那山,千百年来屹立不动,水,依然是那水,千百年来洗涤岩石上所有的痕迹。
在海子边上,人们变换着各种角度拍着照片,拍自己,拍海子,拍高山,拍各自想像中海子。他们来自大千世界的各个角落,为了这海子,忍受高原反应带来的头痛和呼吸困难,承受体力消耗带来的疲倦和乏力,连续三四小时崎岖的山路,他们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拍照打卡吗?为了挑战自己的体能极限?为了灵魂深处的归宿?为了磨炼自己的意志?为了一些各自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每个人都在为这个梦想而努力。
我只是想来看看这海子,看看梦想中的海子样子,在山与海之间,看看离天空最近的海子,把海水泼在天空尽头,让天空显得更加纯净,让阳光更加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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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是幸运的。在我转身那一刹那,阳光从云层中透露出来,照亮这片海子,和海子边上的众生。阳光是温柔的,让风雨也停止了放肆。
我一步三回头,想听听海子与高山的声音,海子还是那般孤傲,那么冷静,山峰还是那般沉稳,那么世故。千百年来,我们众生,来了又走了,谁又能与之相守。他们似乎看尽红尘所有,见与不见又如何?在与不在又如何?
注定,海子仍然是海子,我还是我。她留不下我,留不下我奢侈的请求,我带不走她,我承载不起她无尽的爱。
注定,我们可以相见,注定,我们可以再见。因为上苍给予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和宽容。
当梦想还是梦想,我们一直在努力,当梦想成了现实,或许我们才有更多的梦想。
海子与我,在见与不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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