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村上那本《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时,我已有了很长一段时间跑步的经历。
和我一起看花听风赏月,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每次晚自习后,一个人围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学生,和不认识的跑者一起向前迈进,偶尔也暗自在心里同人赛跑,暗自高兴,暗自沮丧。
第一次跑最远的距离是在西安思源学院,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很不开心。于是一个人围着操场一直跑,跑到晚上十一点多,跑了十几公里,最后流了一身的汗,嘴里都是盐分的味道。
最后躺在绿草如茵的操场上,黑暗中已无几人,心里只觉酣畅淋漓。
后来在西财认识了Tmarks,一个同样热爱跑步的男生,比我低一届的本科学弟。偶尔会一起围着操场夜跑,也借着周末相约一起去了武汉旅游。
或许热爱跑步的人大都热爱生活,虽然后来联系越来越少了,我也离开了那个学校,但相信那样的人仍会彼此吸引。
我跑步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
耳机里有时候听着振奋的音乐,有时候听着感兴趣的书本内容。夜晚我会看街边或明或暗的路灯,看经过身边的跑者。
早晨街边捡垃圾的清洁大妈,在人行道旁静静钓鱼的大爷,在公园运动器械锻炼的中年男女,自行车或者摩托车经过时车上人物的表情,以及同样大汗淋漓的男女跑者……
偶尔觉得有趣,偶尔也会有些无聊,累了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得把意识从脚底抽走。
听耳机里的声音也好,看天空也好,看行人也好,或者听风从耳旁呼啸而过的声音也好,但一定,不能把意识放在脚底,那样只会为脚底带来羁绊。
是的,我在跑步,时常独自一人,也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跑步。即使也遇到过可以同行的跑者,也不过只能陪伴我一段距离,一段时间,一些生命中屈指可数的日子。
对那些曾遇到过的陪我跑过一段距离或者时间的人,我很感激。但我也深知,跑步是一个人的事,即使我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相约跑步的人,甚至最后只下剩自己,我也仍然可以自得其乐。
跑步让人清醒,自顾自地迈开双腿,脚掌触地的感觉是真实的。那个当下,你能用心去看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与我无关,但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们全都与我有关了。
就连地上的落叶,暗沟里的流水,耳边的风声,还有天上游走的云朵,全部都与我有关了。在我的生命中,终会留下或明或暗的记忆。
有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有时候我也会思考更多的问题,关于跑步这件事,关于路过的人,关于他们的微表情或者某个动作,关于记忆中的某个人或者某段时光,关于过去的一大段日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平日里的我变得懒散不爱思考。不去考虑未来的日子和另一半,不去追根究底心底的梦想,关于生命的意义更是被我丢弃在一旁……
比起这些毫无意义的思考,我反而更愿意与时间对话,花大把大把时间做自己觉得开心就好的事。
有人觉得我对生活充满热情,也有人觉得我太过消极,对于外人的这些看法我也并不怎么在意。
或许我真的活在世界之外,或许我做的事情皆无意义,但这其实都不重要,我还是认为人生的意义都在于自己,选择怎样的路就会过怎样的生活。
我相信因果缘由。
梦里一惊鸿,醒来读红楼。
读红楼梦,读百年孤独,读呼啸山庄,读简爱,读浮生六记等书让我心头感慨万千,偶尔看到书中的片段也想批评或赞赏作者,但这些感受也仅仅只是于我而言。
感受是自己的人,每个人皆有,也皆是不同的。于人而言,其实不过就是产生一种化学反应,没有所谓千篇一律的主题,也没有众人皆醉的情丝,我感受到的或许只有我才能感受到,别人感受到的于我亦然。
有些人觉得读书可以丰富知识,跑步可以锻炼体魄,而我只觉得读书和跑步让我心里踏实,让我知道自己是在生活,而不仅仅只是活着。
我并不是一个奢求长命百岁的人,也断然不觉得生活有多么美好多么舍不得,只是因为来了这人间,所以寻求一丝内心的坦然。
否则,我大概无法好好活着。至于离去,我也随时待命。
世上人有千千万万,意识也各有千秋。但大抵不过为了生活奔波劳累,如果真的累到抱怨生活的无情,不妨且停下来问一问自己,你与生活做了什么交易,而你又给了自己什么。
和我一起看花听风赏月,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人间不美好,美好只存在于你选择的生活中,存在于你对自己生活的感知,而每个人感受到的美好也并不相通。
末了,或许你也能和我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
鲜花或烟火,雷鸣或掌声,大雨或流水,都能让你忍不住发笑。我们一起站在阁楼的露台上,听夜晚的风声从耳旁呼啸而过。
我说,和我一起听风看花赏月,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吧,带着笑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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