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印象中,小说的形式早己固定.
起因——铺垫——高潮——结局。这是一篇小说(不论长中短)的最佳、最经典的形式。
可有一句说的好“规距是用来打破的”。尤其在这个包容、开放的时代,一篇小说既可以以标准形式写就,也可以“貌合神离”来“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甚至完全推翻以前的写法,独创新手法。
那么有人要发问了:“小说的形式就那些,这些年来的榜单小说也未见有何变化。怎么能体现出小说的创新呢?”
我觉得你说的也对。
只要你随便买下几本榜单好书与“经典必读”,你会发现大部分小说除去那些心动的故事与丰富的情感之外,格式都差距不大。都是标准的起承转合。要不然,就是在一个大的起承转合里加一个小的起承转合。
而那些榜单好书也是如此。毕竟大众需要。因而形式绝不会背离传统。若有,也不过是在己建成的大厦上安上一个开关或窗玻璃而己。大众的觉悟不会一下子飞升,故在主流方面,我们能接受的,才能被文坛大匠们吸收、化为已用。
可这些,并不是你看到的全部。
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主流自然是循方道而行。而非主流呢?文学上的非主流五花八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每位作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色彩缤纷,争奇斗艳。
可是有人要说了:“你光说没有用,不信,举几个例子!”
你看过木心小说《哥伦比亚的倒影》吗?作者只写了一件事
我出去散步,然后回家。
大部分人可能会写什么路上遇见老奶奶啥的。可木心先生什么都写了:咖啡、旧货、旧路灯…无一不足。可他又什么都没写:没有承接、没有高潮,除去开头结尾,基本一片空白。
又有人会说:“外国的呢?”
我嫣然一笑:君不知早在六七十年代,略萨的《酒吧长谈》就可以封其双唇。我不知道小说情节如何如何,只知道他的小说回忆极多,却不加过渡。这不是一般小说该出现的。
有人又要问了:“你说的,我很同意。可这样子写作,到底有什么目的?”
确实,估计不少人都会疑惑用这种方式写作,除去可能的炫耀目的外,还会剩些什么。
想知道这些,我们可以从那篇《哥伦比亚的倒影》开始说起。
木心在《哥伦比亚的倒影》里,注入了他的思想。几乎每段每句,都是关乎人生、生活抑或是社会、正义与黑暗等等。
这么多东西,若都成了食物,开个大杂烩也不为过。可这毕竟不是食物。若照一般写法来写,故事就可能因为东西过多而变得很臃肿,也就是又臭又长。这种文章,自然不能称上好文章。
因此,用特殊方法写的文章,对于表达情感来说,更易于表现。
作者写小说,不一定要干巴巴烘个故事给你。这就是原始型的故事,无内涵。而小说是要融合多种或可能只有一种情感写就的。因此,在体裁与文字日新月异——手法变幻不己之时,能变的,除了形式,别无其他。
“那么这样子写,除了倾诉与那些别人羡慕的眼光之外,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很大。
首先,我们要承认文学这东西是我们无法预知其走向的。正如几百年前的文艺复兴、几十年前的新文化运动一样,在但丁写出《神曲》、陈独秀创《青新青年》前,没有人会看到文学的新生。
一如井底之蛙,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新文学的创造者,都不会貌到井沿外那广大的天空。
可这时有一位作家,写出了一部“非文学”作品,如一把捶头,砸破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隔墙,使我们看到那广大的天空。我们惊讶于天空之广大,也会有努力之心。
有人说没了天空,努力的心就会停止吗?我想说人不会为一个缥缈的目标付诸努力。
有时候,想要越过壁垒,需要我们的汗水与精力。
可我们却不一定能想到,地上在帮助我们的砖头木板。它们让我们的前进之路变得容易一些,却常常被我们遗忘…
在文学史上,这样的“砖头木板”并不少见。比如启迪了无数大神级作家的《浮士德》;抑或是影响中外不少作家的小说家鲁尔福…他们的贡献,全是靠一个个创新型写作垒出来的。而正是有了他们的新写作方式,才有了后世的各式各样的“文学爆炸”。
因此新形式在帮助我们看到了广大天空时,也在助我们一臂之力,助我们越过前人之限,望向后来之辉煌。
新的文学形式总是被守旧的眼光排斥,这是发展的规律。可正如历史教会我们的:新事物总是会取代旧事物。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拭目以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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