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经历的那些思想磨难是可恨的,因为它们让每个心灵稚嫩的少年在还未来得及认真思考一切值得思考的事情时就已不得不被身边充斥着的各种主要由缺乏智慧的成年人所表现出来的或盲目或庸俗的生活理念牵引到一个永远无法调频到人生本质的思想泥沼,逼迫他们使自己原本最绚烂活泼的美好心灵反而变得像被恶魔诅咒了一样刻意执守那些毫无益处且腐蚀心灵的人生信条、并追寻与之相应的目标,尤其是对于那些平日里爱哭或者不爱说话的儿童来说,人生的终极智慧才是最可贵的,其它的一切都应在此之下近乎完美得演绎出来,如果不能预先获得一个关于自己应该如何完美地对待自己将要遇到的一切事实的终极人生答案,而只是在盲目的情绪波动中苟且偷生,那么这种人生即使在事实上享受着一切世俗上最优越丰厚的物质条件,又怎能说这种人生不是在被这种俗世荣华桎梏之中侥幸地享受一些有限的快乐并要为此而产生情绪波动带来的痛苦而是在时时刻刻真正享受到即便这种声色犬马之极的风光也无法增之一分或者因它的丧失而减去一分的至高无上的快乐之中呢?这种终极人生答案固然是无法轻易为人所知的,或者即使是为人所知也不会轻易为人所信的,亦或是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人认同的终极人生答案,总之似乎每个人都摆脱不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对人生的绝望,不然为何婴儿大多都是爱哭?而且年龄增长以后也还要为各种鸡毛蒜皮般且事后就会忘得烟消云散甚至会因之而嘲讽当时的自己的小事而产生各种烦恼?而不是看穿这些烦恼之后就彻底不再与之计较?可见,这个答案虽然无比飘渺,但却无疑是值得每个真正希冀心灵解脱的人深深思索一番的,哪怕为了它而耽误甚至背离了那些世俗观念赋予其价值并以之为意义的人生目标,因为如果这个终极答案的价值连这种可以形诸事实的人生目标的价值都比不上的话,那么它还凭什么值得深深思索一番呢?
既然这个终极答案是无比重要的,那么这个终极答案究竟是什么呢?或者,即使注定无法获得这样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那么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应该怎样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呢?或者如何尽可能地通过把握它而避免因为盲目的情绪波动而苟且偷生呢?那么这就话说回来了,年少时被迫经历的各种思想磨难固然是可恨的,但是它们也无疑具有它们独到的价值,因为它们虽然无法直接引领我们走向正确的观念,却可以通过展示它们自身的可恨而使我们因这些厌恶之情而不断排除掉我们心灵深处的那些可能把它们引发出来的错误观念,也就是通过排除法而不断趋向那个唯一的正确答案,这就保证了我们是在通过一个正确答案来不断矫正自身的错误观念的,而非因为成为了情绪的奴隶而被迫盲目地走在一个心灵地狱般永远绝望也永远无力寻求正确答案的观念之路上。正因如此,对于我们来说,答案或许无法立刻获得,但即便如此,它也可以以一种永恒不变的特质给予我们一种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事实都无法动摇的永恒的信仰,这种信仰显然是对一切有限之物不屑一顾的,因而注定与平庸之人无缘,但一旦机缘至此,我们有幸接受了它所启示的那种敢于超脱一切事实的智慧,那么我们将空前充满生命的活力,我们将在一切琐碎枯燥的现实之中感受到一种天体运行般和谐美妙而又合乎本质的永恒的快感。蓦地回首,我们所经历过的思想磨难依然清晰可见,但它们却不再只是通往我们心安之处的桥,而已化作它那原本便绚烂可爱的彩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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