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逛街的时候,看到一对珍珠耳环,寻常简单的样式, 我挺喜欢,于是买了带回家。用酒精棉消毒,小心翼翼地戴上。许久不戴耳环,银针穿过耳洞的时候有细微的疼。小小的圆圆的珍珠,一点点温润洁白的光亮。
一个、两个、三个,我有三个耳洞,戴过很多各式各样的耳环,只是工作需要,平日里倒是不戴的。我还依稀记得第一次戴的耳环,是比较浮夸的款式,金色的弯钩,挂着一串红色白色大小不一的圆形珠子,每颗珠子上下还有镂空纹样的圆形金属片,就跟唱戏戴的那种差不多吧。我戴着它,站在竹林里朝着摄像头傻笑,阳光很好,笑得夸张,五六岁的样子。每次看到那张照片,我都觉得尴尬无比。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耳洞,也不记得疼不疼,反正我记事起它们就在那儿了,就好像自娘胎里带出来的一样。自然是我那爱美的娘亲带我打的耳洞,我一度怀疑是她自己给我用针扎的。奇怪的是,姐姐好像没有耳洞,我记得她出嫁的时候耳环特地选了夹耳的款式,上面缀满了细碎闪亮的锆石。
第三个耳洞,是高中时候与女友去打的。身高一米七的女生,平日里并无过多交集,但明白眼里心里有彼此,所以只需要一张小纸条,周六晚上一起去打耳洞,我说好。于是在那个夏天的晚上,我们就去了。到了烈士公园的时候,看到有可怜的母女跪在地上讨要回家的路费,拮据的我们给了她一些零钱。结果回程的时候在另一个地方,又看到另外一对母女也在乞讨,路面粉笔字内容竟然一模一样,不禁懊恼万分。
打耳洞的地方在烈士公园旁边的商业街上,那里还有很多拍大头贴的小店。我打了两个,她打了三个,打的时候没啥感觉,过后非常的痛,特别是打在耳骨上的那个,最后疼得我把它放弃了。所以我只剩三个耳洞。她也是三个耳洞,左边一排。后来,我与她就像其他的朋友那样,渐渐走散了。但至少,我们一起痛过,每当我戴耳环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她来,不知道她那三个耳洞是否还戴着三个闪亮的耳钉呢?
印象深刻的还有大学时候的一双耳环,是白色的猫咪,我很喜欢。暑假回家跟妈妈一块在厨房洗菜,妈妈看到我可爱的耳环,问是不是男友送的,我说自己买的。其时我与小男友已经分开,妈妈遗憾地说,其实那男孩子挺好的,我也不反对。过了很多年以后,妈妈还记得他,就像我一样。
后来,再也没有过很喜欢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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