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以后你应了家里的要求去了美国,直到临走之前你也只字未提。
毕业散伙饭时,班长问你在班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我莫名的看了你一眼,你正喝着杯中的果汁,红润的双颊在言语的挑逗下甚是可爱。
你说,有,冷冰冰的,却让我喜欢了三年。班里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我,一向在他们眼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我此时内心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跳着踢踏舞,燃烧着死亡最后一刻的欢愉。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
我故作强硬的说。如果那时的我用智商补一补情商,也许,我们会更早一点。
你喝光了果汁,拿起旁边的酒倒满,站起身说了几句官方的离别套话,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离开了。我看着你的背影,有点难受,这种感觉比我丢了陪了我十年的胡萝卜玩偶更加严重。
你走了,走去了离我十万八千里的海外,我有一点生气,你没有和我道别,甚至你去了美国还是你走后我听班里人说的。
我进了普通的一本学校,在宿舍交了一个很讨喜的朋友,每天欢快的好像一睁眼就中了五百万的样子,和我格格不入却能细腻的读懂我每一丝情绪。
就比如我只和她轻描淡写的提了你一次,她就敢断定我对你用情至深,是不是很可笑,我自己都不曾知道。
用情至深,还是思念潮水般淹没了心口的坝。
大学的三年没有你的一点消息,班里聚会两次你都不在,我总是期待你会来,可我知道,这是比牛顿发现苹果可以自己回到树枝更难的事。
大四毕业前,班长嘱咐我穿漂亮点,你要回来参加毕业聚会了。
我属实慌了!
KTV里轰隆隆的响,人们将坏情绪留在这,嘶吼以后的无力感总归是比满目疮痍得快要爆炸要强百倍。
推门而入,灯光晃动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正欲搜索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却一眼看出了沙发上商务派坐姿的你。你旁边一米半有个座位,我讪讪的走过去坐下,你没有看我,只是开了一瓶罐装雪碧放在我的面前,头转向另一半和班里的男生叙旧。
活动快结束时你唱了一首同桌的你,我想起第三排的座位。
班长送走了大部分人,回头对你说,把我送回家,你没有回答他,让他先走,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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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你转过身,四年,你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半头,头发切边干净利落却不呆板,唇红齿白的样子像极了大姑娘。
我含蓄一笑,怎么都没有聊……
你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话还没说完的空当,我感受着你心脏有力的跳动,你可能是胆怯,激动,或是久别重逢的欣喜,都不重要,因为此时的我也正有此意。
你只说一句话我就泪崩了
我好想你。
没有风周围的人流在时间长河穿梭,唯有我们是静止的,我们终于呼吸着同一平方米的空气,因为思念而发酵的更加催人泪下。
我想起有一天在图书馆三楼看着一本诗集,有一句是: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太阳正当迟暮,我突然想起你,那是自高三离别后第一次,如此的想你,如此的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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