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生病,这几日昏昏沉沉,每个下午都想睡觉,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界强烈的光线,只有微微的光透出来,仍旧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我沉沉的睡觉,又陷进了她的世界里…..
又是阴天,不知道她骑着车去哪里,我的眼睛和她融为一体,看着昏暗的世界里,寂寞潦倒的街景,放佛是被遗弃的荒原,房子都是破败不堪,很少有人走动,我就这样往前走,像不需要看路就能走回家那样,回到了她的家,房间里的摆设我从未见过,但一看就是我的风格,假如我遇到了这样的桌子也会买回来,住进这样的房子,也会这样摆,一定也会选这种桌布,好奇怪,我从未和她有过对话,就这样闯进她的生活,不,是她闯进了我的梦,或者,是我的梦给了她生命。
谁知道呢。
楼下有人在吵架,手机也在震动,我摸索着关掉手机,又沉沉睡去,我在梦里总是无法拍照片,这是我经常会思考的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什么很奇异的景象想要拍下来时,手机总是打不开,为什么每次着急给人打电话时,总是找不到号码,我和她一样着急,越着急,越是看不清楚,梦境的这一点,和生活大抵是相似的。
很多年前,我做了一个梦,也是在我的老家,我和一个人结婚了,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但我始终看不清他的样子,每次有机会看他的脸,总是模糊不清的,我们没有房子,一直住在老家的旧院子里,日子过的很辛苦,有一天,邻居来告诉我,你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问他,他没有否认,我似乎已经习惯,习惯了他的反复背叛,我们在院子里吵架,我不记得自己说了,那一刻我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视角,在看着我们吵架,听不清楚吵了什么,拉扯了很久,他从身后拿出一把剪刀,在我努力想看他的脸时,感觉身上有一股剧痛,我倒在地上,血流的到处都是,他还说着什么,嘴巴一直在动,但我什么也听不清。
后来的很多年,我都没有再做过这样的梦,也许在梦里,我真的死了,真的过完了潦草的一生,又重新长大了很多次,只是每一次都是出生在那个院子里,我的父母还是原来的父母,我认识的朋友,还是那几个,像是一个剧组的演员,不停的在演不同版本的轮回,每个人都是原定的角色,只是每一次的剧情不同,至于结果,我不常看到,每次都是误入了某个片场,像彗星来的那一夜,临是扮演起了那里的我。
想想梦里荒唐的一生,反复被伤害,被同一个人伤害,还是死不悔改,他杀的好,杀了我,也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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