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门口的排椅上,蜷坐着抽烟的中年女子,光脚穿一双帆布鞋,踩在排椅的边缘,双手环膝侧对着愔嫕,旺盛黝黑的长发披散,落在灰褐色的印花披肩上面,夹着香烟的手指纤细而苍白,却并不会有常年劳作的痕迹,孤独的背影显得与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愔嫕走上前去,辉嫂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面带的微笑着说
“你来之前与我电话了很久,指定要了那个房间…我给你保留的很好,他之后并没有人去过…”
“我知道…”
愔嫕回答着走到门口,挨着辉嫂坐下
“我在屋里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谢谢你,辉嫂…”
辉嫂阅人无数,已然大致明了她来这里的缘由,于是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偶尔伸手,弹掉指尖燃尽的烟灰,淡淡的烟雾盘旋而上,顷刻后便消散在幽暗的老旧的门廊里,愔嫕透过烟雾抬头望去,廊沿外细雨愈加连绵,仿佛永无止尽,只有偶尔的蛙鸣,还在间歇性的打破这昏暗悲郁着的宁静
门外远处的黑暗笼罩着天空,忽然划过的闪电如同天空里撕裂开来的伤口,一瞬间后便消逝天际,远处开始有沉闷的轰鸣声陆续响起,愔嫕转过身对着辉嫂,手指不自觉的抠进衣服里,明亮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无助的祈望…
“辉嫂,电话里你曾说过,如果我住多些日子,你还会打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住一辈子,该付你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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