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嫂已然在店门口眺望许久,瘦弱的身影和破旧的门框随着冰冷的风划进了愔嫕的眼睑,愔嫕并不会奇怪这样的期待,因为她是这个糟糕的季节里唯一来这里投宿的旅人,而且还是用了一个并不会让人感到欢喜的价格…
他曾说过,辉嫂的便利店日出开门日落落锁,唯有二楼几个干净到让人无法相信的客房,常年对外但却罕有住客,以前还有落脚的走商,最近几年,就连回乡省亲的人,也大部分来去匆匆,不会过多停留,交通的便利和人情的淡漠也许会在不久的哪天,就这家旅店随着黄昏时的微风慢慢消散,消逝在这田野间,辗转散落成时光的碎片,寂寞的坚持和固执的维系着的,或许也只是她年轻时的一个梦…并无它途,仅此而已。
看到愔嫕她们俩踱步而来,辉嫂也未主动迎过去,而是低头从脚边的板凳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默默的点上。
淡淡的烟雾里,中年女人对她善意的微笑致意,眼眸柔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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