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身材高高瘦瘦,脑袋大大圆圆,头发乌黑发亮,眼睛炯炯有神。精神机灵应该是所有人见到他能给出的贴切评价。正直求学年龄的他,现在在县一中念高一。能在县一中就读的学生成绩一定很好,这也应该是所有人给出的一种判断。但这种判断不仅不贴切,甚至根本就是错误的。首先,这种判断是基于对名校的信任而不是个人,而能够有这种信任的人显然没能够与时俱进,认识还停留在至少十年之前。其次,任何一个集体,不管多么优秀,组成他的个体一定有差距,哪怕这种差距很小。而好或者差,是一个抽象的相对的评判。因此,也只有在一个集体范围内,这种评价才有效。小程,可以说,是一个优秀集体里的不优秀者。一个人聪明得透着灵气却不能与优秀扯上关系,那他要么鬼迷心窍,把旁事当成了正事,把正事荒废在一旁;要么执迷不悟,认为旁事才是正事,正事就是旁事。小程自从进了高中,还从未正眼瞧过学习这件事,他满脑子想的却是交朋友。在他看来,所有的事都得人做。把人的关系处理好了,想做的事自然就成了。所以,小程的精力大多用在跟谁做朋友,怎么能做成朋友上。于是,他在课堂上,心里想的全是某某人的喜好,周末的活动,生日礼物等等。他的课间,也都是在与朋友的交谈中度过,因为,他认为持续不断的交流是维系朋友的一种最好的方式。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小程过完了第一个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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