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记忆的窗,儿时的天空蔚蓝,团团绵云洁白如洗。挂在树梢上的旖旎,被风轻轻地摇荡。
雀语从树梢到树冠,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叽叽喳喳穿行不止。像极了儿时的欢声笑语,堆积在雪人里,溜在河塘的冰面上。听不见母亲殷切得呼唤!穿进高高的干草垛里,躲避哥哥姐姐们地追捕。他们站到墙头上高喊:草垛着火了!救火啊!
吓得我连滚带爬地逃出干草垛,定睛一看姐姐笑得翻落下墙头,哥哥笑得还是很淡定的,他指着我说:姜还是老的辣!气的我抓起一团雪砸向他。其实哥哥只比大两岁!被揪回家的我免不了母亲大笤帚旮瘩在我屁股上开花!
本来,对于母亲的笤帚疙瘩来说,我的哥哥姐姐们和我是一个战壕的难友。万万没想到,哥哥姐姐们屈服于笤帚疙瘩之下而叛变,为了讨好母亲出卖了我。
我忍着屁股疼痛,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们,表达我对他们的不满!
开始哥哥姐姐们还嬉皮笑脸地逗我,直到确认我是真的恨他们时,他们才翻然醒悟,起初用上学为我背书包,或者给我半块橡皮,铅笔什么的,要不就给我他们省下来的饽饽来贿赂我,想让我背叛我自己,这点小恩小惠,哼!没门!
其实我的高冷没坚持几天,就在父亲带回来的糖果的香气里消散的干干净净了,还有鞭炮和红纸,父亲说快过年了!
听完之后,我就把所有的心事都赶出脑子,整天盼着年快一点来到。那一年我八岁,那一年是一九七八年。
我开始讨好母亲,为了房梁上挂着那兜糖果。母亲任凭我的口水流成河,也不给我一块糖,而是重复着强调:糖果是留着过年大家吃的!
母亲这里肯定没戏了,我沮丧得去找哥哥,怨怼吼他给我做灯笼。除夕我要提着灯笼玩。
因为好多天没理他,忽然听见我叫他哥,好像有点受宠若惊,连连回应我,他一定给我做!我那小小的失落感总算在这里得了安慰!
我不知道还有更大的惊喜就在身后,姐姐拿着一件花布上衣,还是新料子做的,她说是给我做的新衣服,过年那天穿,我简直就是欣喜若狂了。想象一下:穿着新衣服,提着漂亮的灯笼走在街上,简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呵呵呵呵呵呵!
随着我升温的快乐,年也越来越近了。家家都在杀猪,然后请左邻右舍吃猪肉血肠。我家也杀了一头猪。
我天天盼望的年终于到来了,可以吃肉,可以有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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