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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越来越无聊

我为什么越来越无聊

作者: aubell | 来源:发表于2017-01-23 14:41 被阅读162次

    身边的人常常说,“你好无聊啊。”最近的情况是,空闲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在下围棋,也没有练习书法,而是在看《九章算术》这样的书。而且也不玩微信,把手机换成了老人机。

    其实,自己感觉是充实的。看《九章算术》,有时候也计算一下简单的题目。当看到刘徽在注释中演算圆周率的过程时,惊叹,古人确实有智慧,有能力!于是,顺便把《几何原本》这样的老古董也网购了,了解一下古希腊的数学。对几何的公理系统深为赞叹。西方的科技用归纳和演绎的方法,走了那么远,根源大概在《几何原本》这样的公理化方法。中国历来鄙视技术,数学,称其为“数术”,奇技淫巧,只关注儒道释三教的大道。《九章算术》这样的数学书,内容大都是如何计算各种形状的土地的面积,谷物的重量,牲口的数量,虽然水平极其高超,但是仅仅局限于实用。《几何原本》讨论的是现实中看不见的绝对平的平面,绝对圆的圆形,绝对方的正方形。中国人研究的是相对现实的东西,联想到当前的教育模式也是:仅限于功利主义的实用,一种是考试实用的知识和技能,一种是工作实用的知识和技能。很少有人去搞抽象的和长远研究,就算有,很多也是学术造假,造的跟真的一样。我却一直在空想,仅限于空想。我翻出古人的书来看,期待着能与那些有智慧的人神交,现在,我还是他们尚未入门的学生。

    学习过了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学习过椭圆的曲线方程,但我还是不能推算历法;因此,我钦佩古人,他们把观测和计算紧密结合起来,在只有笔和纸的年代,就能计算出日食、月食的时间。西方知识的传承有一个明显的脉络,先是古希腊积累了数学知识,欧几里得总结,阿基米德发展,然后是阿波罗尼奥斯研究和总结了圆锥曲线,弟谷观测记录数据,哥白尼根据数据演算出行星的轨道,再有笛卡尔建立解析几何,牛顿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归纳出宏观力学的定律。总之,每一项成就都有至少一个人的名字联系着。中国的知识体系却不是这样的,有很多的书,集中解释儒家经典,还有道藏,医学书籍,知识都很孤立,前后联系不明显,但始终围绕着“天地人”“阴阳”这样的主题。刘徽和祖冲之父子都很能计算,提高了圆周率的精度,我所知的就是这些。医学界有一部《针灸甲乙经》,是类似集大成的作品,据说作者并不是医生,那么,这个应该是造假奇书,居然可以真正指导中日韩医生实践。《黄帝内经》的作者也并非黄帝,因为注明黄帝同时出品的还有《黄帝阴符经》,劳动人民把自己的成果全都归功于黄帝,单凭黄帝一个人,应该不会如此高产。欧拉会这么高产,如果有《欧拉论人体节律函数》这样一部书,我肯定会找来看。

    中国人,有时候,那么现实,只计算土地面积和税收,有时候,又那么脱离实际,在看不见摸不着的经络和穴道上大作文章。我非常怀念一个叫公孙龙子的人,他的学问很多没有传下来,大概是书籍被战火焚毁了吧,现代人常常批判他,混肴了某某概念。但我总感觉,他是有意这样做的,教人发现他的谬误,从而学会如何批判,如何辨明真理。但人们发现了谬误以后,就简单的用一句“诡辩”或者“荒谬”打发了过去,不去深究。历史上任何一个时候,深究公孙龙子的学问,都可以建立起严密的思辨逻辑。但中国古代没有逻辑,印度有因明,西方有逻辑,中国只有率性。

    多数国人从来没有思辨的习惯。多数的时候不能独立思考,只是习惯盲从,习惯被广告洗脑。我为什么不用微信,不喜欢社交?因为我不需要这些。“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不期待被理解,因为人注定不能完全理解另外一个人,人天性是孤独的;“知己知彼,将心比心”,另外一方面,人和人都是差不多的,人性是一样的。我何必把自己的经历浪费在探究明星的隐私身上呢?人们常常八卦明星,但你问他,八卦是哪八个卦?他可能答不上来。古代小朋友会朗朗上口,回答“乾三连,坤六断...”之类。因为我八卦的时候,就会看看什么是八卦,了解一下为什么把谈论人家隐私叫做八卦,我并不真的去八卦,所以,看上去就很无聊。

    我在设法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而不是广告告诉我的。广告说我需要一部高档的手机,但事实不是,我没有商业机密,也没有太多好友需要常常联系,更不需要看微信群里的广告和软文。事实上,我的手机能拨打和接听电话就足够了,连短息的功能我都觉得有些多余。广告说我需要一辆汽车,事实也不是这样的,我需要出行的时候,就打车或者乘坐公交。

    我需要干净的阳光,空气和水。不能满足,退而求其次,我需要电暖器,口罩,空气净化器,净水器。

    我现在需要的是吃好,喝好,睡好。学点文化,期待能和古人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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