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撒哈拉的故事》有感
文/妙佳
晨光微熹,偶有鸟雀啁啾,倚窗细看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所阅文字流转于眼眸,显现出的皆是明媚光景。
《撒哈拉的故事》,成书于荒芜大漠,记录了作者三毛与丈夫荷西在非洲西北部撒哈拉沙漠中的生活,让我动情的是三毛不惊波澜的写书心境,她也曾在《尘缘》中这样说道——
“我写稿的真正起因是为了父母开心,也是自己的兴趣所在,将个人的生活做一个记录。”
所以,无论是初到大漠的喜悦,还是黯然神伤的物质匮乏的悲楚,亦或者是战乱被迫离开的不舍,都无比真实的显现出“大漠风情”所折射出的澄澈善意。
真性情的三毛,愿意突破局限,将原本枯燥无味的沙漠生活用善意过得活色生香——无偿教撒哈拉威妇女们“数目字、认钱币”;思想封建落后的本土妇女生病了不愿上医院,她便以自学的医学知识“悬壶济世”(这“巫医”不仅能医人也能医动物!);荒僻地区的游牧民族认为三毛拍照时是在“摄取他们的灵魂”,她便愿意给予他们充分的尊重和信任,让他们了解相机并不为一种虚幻的“摄魂”工具;义无反顾在漫天风沙的大漠中,载撒哈拉威人们到千万里之外的目的地……
于是,当一切看似没有回报的善意得到回应时,我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三毛在一个撒哈拉财主家认识了一个任人使唤的小黑奴,知晓他的状况后便在离别时不顾外人眼光给他一些生活补贴。不久,男孩的父亲便找上三毛家,执意将钱还给三毛,悲哀的是他只是哑奴,不能将自己内心的感谢表达出来,所以哑奴便在往后的日子里用行动竭力地回报她与荷西——在清晨送予生菜、刮风时立马替他们收衣服、悄悄地替他们补被山羊踩坏了的天棚……
于是三毛在书中诉说自己受到的感动与对哑奴悲惨命运的怜悯——
“我们在这一带每天借送无数东西给撒哈拉威邻居,但是来回报我的,却是一个穷得连自己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奴隶。”
三毛夫妇待人的善意之心及哑奴的回应,是在黑暗的贫瘠之地最弥足珍贵的东西,而在我们世界的每一隅中,也并不缺失这种善意,真正缺稀的是我们对于善意的回应:它们可能是他人为我们让座助时的一声道谢,也可能是受人赞美时我们态度的谦卑,亦或者是能够去双手奉还他人所借予我们的东西……
这些善意及其回应,在漫漫人生路上努力发出孱弱的光亮,虽细微渺小,但一点一滴的积累,足矣以温暖彼此的胸膛,守护住每一份静默如花的善意。
所幸,世界之隅有着愈来愈多的善意及回应。
所幸,有你的善意照亮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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