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一天,写作群里在聊到一个农民女诗人余秀华,大家褒贬各一。我想到了,两三年前曾在《读者》杂志看过写余秀华的文章,然后便买了她的一本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记得当时看到内容,是持完全地不乐观态度的,第一次有上当的感觉。于是没有看完便扔下,也不记得放了哪里。
两年后的此刻,想再拿出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满书架地去找时,余秀华的诗没找到,却找到了余华的书《活着》。
《活着》是描写中国六十年代一个最普通的农民富贵一家的生活的故事,那个年代的一切灾难,都一一发生了富贵和他家庭身上。
他叫富贵,他爹接受了他爷爷留下的富裕的家产,成了“老爷”,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少爷”,再富裕的家产,经他爹败了一半,再到他这辈时,依旧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地败,终于把所有的家产都抵了赌债,带着爹娘和他的女人家珍,住进了茅草棚,同时也让他开始醒悟,懂事起来,一切再从头开始。好在贫穷和劳苦都不可怕,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就好。
谁知,这才是灾难的开始。
他爹受不了破产住茅棚的打击,一命呜呼。不久自己在县城被抓了壮丁,没几年,再回家时,再也见不到了亲娘,女儿凤霞因病变成了哑女,儿子有庆倒是长大了,全靠家珍一人操持着他的一家。
此时村里开始搞土地改革,他们家分到了五亩地。他们辛勤地劳作,一家四口在一起,挨过了最艰苦的没有吃的日子,一家人都活过来了,辛苦倒也幸福。可是家珍在这时得了软骨病,儿子有庆又出了意外。一次学校组织学生给县长的女人献血(难产大出血),有庆抢着去,糊涂的医生竟然抽干了有庆的血,有庆死了。家珍的病情加重,躺在床上,形如干柴。
幸好,女儿凤霞在村长的介绍下,嫁给了城里的好人家偏头二喜。谁知好日子不长,凤霞在产下儿子苦根后大出血,命归西天。
他和家珍,女婿二喜,外孙苦根,相依为命。家珍的病终因拖到最后,安详地离去。一家人只剩下他和二喜苦根。
可是不幸再一次来临,二喜在一次搬运工作中被两块水泥板夹死。苦根又在一次病后因贪吃豆子被噎死。
一家人就这样一个个地都去了阴间团聚,只有富贵还活着。他想起曾经答应过要给苦根买一头牛,于是他买了一头最老的牛,也取名富贵,他每天和老牛说话,有说有笑地活着。最后以富贵一首歌结尾“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整本书看起来是一家人凄惨的故事,但在余华至真至诚的笔墨下,已将富贵塑造成了一个存在的英雄。当这部沉重的小说结束时,活着的意志,是富贵身上唯一不能被剥夺走的东西。正如作者在序言中所说“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活着》这本书为问提供了如何生活,尤其是如何在困境中求生的理念。
这本书带给我的最大的感触是,它似乎像是一个祖父母辈的亲人,或者他就是富贵,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地坐在我的面前,在给我悠悠地述说着他的故事,真情而真切。
《活着》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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