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颜色
文:我是素颜
中午回婆婆家吃饭,洗碗时站在阳台,正对着窗户,从高处窥到小区的绿植,有些惊奇,原来,颜色可以这么纯粹。
忘记了是那一位作家曾经在文章里说过,形容颜色,只知有红色、绿色这么单一的认识,是有多么的浅薄,就说红色一种,就有大红、朱红、嫣红、深红、水红、橘红、杏红、粉红、桃红、玫瑰红、玫瑰茜红、草莓红、胭脂红、茜素深红、土红、铁锈红、浅珍珠红、壳黄红、橙红、浅粉红、鲑红、猩红、鲜红、枢机红、勃艮第酒红、灰玫红、杜鹃红、枣红、灼红、绯红、殷红、紫红、袈裟红、喇嘛红……
我们在生活中看到所有红色,都有其红的类别,如果描述一朵花,单一只用红色的,或黄色的,紫色的,未免单薄。会画画的作家,是描述颜色的高手,他们笔下的色彩,是富有神韵的,朝霞、夕阳、蓝天、碧海、花草树木、一个梨子、一个苹果,都有不同常人眼中的花样描写。像黄永玉、汪曾祺之类的作家,就是写有色文章的高手,本事了得。
无奈小可认知多浅薄,词汇量实在有限,眼中也可以窥知美景,修辞用句,绞尽脑汁,不过尔尔,往往用词乏陈,多有词不足矣表达内心震撼,由此,才知“书到用时方知少”,甚时后悔没好好学习。
此时,从高层的二楼俯视下面的绿植,叹为观止。一片弯弯有形,修整成平头的大叶黄杨,叶片比大姆指大些圆融些,挨挨挤挤连成了片,脆生生的一片新绿,刚刚新鲜努头的模样,有点像是刚刚洗过澡,穿着极为养眼的果绿校服的幼儿园小孩,排了队伍,要去操场做早操。
一处是新鲜到爆的嫩绿,平整划一,另一处是一株开着满枝嫩黄嫩黄小花的伞蓬小树。有问题,查手机,识花君说是连翘,不知正确与否,且不去管它,只说这颜色,娇嫩的黄花犹如一只只新生小鸟的尖尖嘴巴,叽叽喳喳似要啄食,忍不住想要触碰一二,又怕伤及那一层的娇嫩。实在嫩得令人心生怜爱。
一新绿一嫩黄,一低一高,一片一簇,点缀成趣,从高处俯瞰,画面感极强,像是一个饱含童超天人合一的得道白翁画师,天然混成的画作,多一笔太多,老了;少一笔又太少,嫩了。一切刚刚好。
原来,原来春天的颜色如此美好,年年有春,年年能看见新绿,只背熟了,也背俗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却不晓懂“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的美,实在孤陋寡闻的很。免不了心生感叹,还是学问浅薄啊,要是熟读诗书,看到眼前美景,诗情高涨,就可出口成章,何苦像今日此时,满眼的都是新春美景,满心的欢喜,无奈腹中空,思虑良久,只想到一个词:新绿嫩黄。
甚为汗颜,这一个词并不足矣表达今日从高往下看,发现的春天之诱人。此时此处的春,就是一个新生的粉嘟嘟的小小婴孩,让人怎么亲也亲不过。无奈词穷,又是粗人一枚,只能感叹:唉呀,真美了。唉呀,太美了。唉呀,美杀了。
唉呀?伙计,你扭断腰身了么?怎么一声又一声,只听得一声高过一声的唉呀声。
赶紧捂嘴噤声,把又一声唉呀生生咽进肚子里。春天的颜色,真真滴,美杀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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