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直让我无法改变放荡性格的是你,让我瞬间改变的那个人也是你我记忆中的你,很温柔,做事都很轻,高挑也干净。
在众多哥哥姐姐中,你年龄最大,生活习惯也很好,曾经还被其他哥哥姐姐当做爸妈的眼线,冷言冷语,但我还是会很喜欢你,因为你真的对我很好啊。
我熟悉你身上的味道,是清冽的冰薄荷消毒水的味道,是那个小黑屋中你给我盖上的那个大衣的味道。有的时候,我在想,要不是我那时贪玩迷路了,我还会不会对你冷言相待,但那会不会让我之后哭的没那么难看。
那时候,我很黏你,喜欢靠着你睡觉,你把我照顾的很周到,导致我现在经常顾不到自己,晚上被冻醒。你经常给我买糖,天天在课间给我送AD钙奶,放学后还背我回家,帮我报复那个总是欺负我的小胖子,渐渐地,你成了我炫耀的资本,成了我心里肆无忌惮依靠的天使。
常说,身边的朋友,那些对你好的人就像流星一样,而自己就是看流星的人,流星总能给我们带来希望与快乐,但是它们迟早要划出我的天空,划到别人的星空里去。
那你这颗流星又是什么时候划走的呢?
我撕掉女生送你的情书的时候?
当我吵着要辅助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的你陪我玩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消磨,我忘了。
你不在的日子里,再没有个哥哥姐姐照顾我照顾的那么好,我也常会找不到家,但是,再也没有人来找我了。
我希望你快点回来。
但不是这种方式。
当我再看见你时,你洁白的像一个折翼后的天使,我站在一块巨大的玻璃面前看着你,看着那些人往你身上扎入一根一根的针,我难过的一边哭一边敲打着玻璃,你醒了,睁着一双空荡的眼睛。
走廊的灯还亮着,泛着没有一丝温暖的白光,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的,看着他们踩着蓝色的消毒袋匆匆的远去了,而遥远的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有点饿了,想起了外公给我的保温盒里炖了鸡丝粥,拿出来打算填一下肚子,粥已经成块了,也不再有一点温度,但是我还是大口大口的吃着,企图想用我的体温去捂热它,但我发现这其实是徒劳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我的天使,愿你还好。
等你重新束好翅膀,还要记得带上我。
我保证,一定不会摘下你的光环。
因为,只有它在你的头上才最漂亮。
(本文来自于一个长沙的八岁小女孩,希望她的哥哥身体健康,她在这里保证,以后会对她的哥哥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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