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老了

当我老了，胡子白了，酒醉不醒，

抱着空瓶说梦话，我会叨念许多句子，

呢喃不止，我会想起那年春天正好，

会想起一点儿阳光遗落在了我的领子上；

那时春天雪化得挺早，丁香满街流淌，

那年我正意气年少，你眼睹映入月桥，

我底心恰若九月归来的马蹄，尾生已去，

我想大抵会到如此为止罢，不止；

躺倒下椅子，再来一杯可否，行不了，

来一杯悼念那老去的旧时光，一枝姑娘，

喝多了就吐满一座老城，人们都不见了踪影，

那年月亮很美，是我的诗，也是你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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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陆辰

于20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