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摘一片树叶,让风衔着,飘至他身边。
本以为不再喜欢一个人,却又在久别重逢时,犹豫不决。
爸爸比妈妈大四岁,小时候我便理所应当地认为,父亲应该比母亲大四岁。我想啊想,终于想到一个大我四岁的人,便是他。
初一时,我去小学的母校,遇到了他。他在打篮球,我在三叶草丛中找四叶草。一回头,正看见他屈肘投球,身旁小伙伴的惊呼将我拉了回来——我抓起了一根四叶草。那天我很开心,虽然一直记不起他是否投中。
初二时我开始了写日记,我的日记大都为“婉约派”,不知所说何事,但闻悲欢。但是我把他的名字写在了日记里,并且是用江湖风靡的“隐形笔”所写。以致于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回翻日记我都有一种“国难当头切不可泄密”的感觉。后来,笔丟了,我又开始怀疑是否将他名字写对。那个夏天,他高考。去他们学校看大红榜时,我特意寻找他。可现在我仍不知道如何写他的名字。
高一运动会,正是万里青空,可是我病倒了。去医院,我遇到了他。作为大天朝学子的我,左手不得动弹,右于仍然奋笔疾书。那时我正做一张生物卷纸,走走停停。时而怒视卷纸,时而望墙发呆。他妈妈认为我辛苦,就支他来教我。但我很不配合,只是身体微微侧偏。我至今记得那张试卷很难,我写得很慢。
高二暑假,一天爬山后去他家吃饭。我站在屋顶,看前方的绿田与远处青山。偶尔低头,看见他正坐在屋檐外的单车上。突然间我很想伸手在空中捞一片树叶,然店轻轻放下。树叶在空中回旋,最后停在他面前。
高三,我在月圆夜遇到他。同样是在医院,同样遇到假期回家的他。他是回家与父母商量毕业后的工作,而我则是病中的高三党。那天很晚,回家时已是午夜,月亮浮在江边山顶的塔上。
现在,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也不知道我将去哪。但这场暗恋,也许无关他,我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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