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天人合一──讀余英時《論天人之際──中國古代思想起源試探

——李茂英

說起余英時先生略覺陌生，但他的老師想必大家熟悉，便是被稱為現代四大史學家之一的錢穆先生，真是名師出高徒，而余英時層任美國哈佛大學、耶魯大學教授，乃世界數一數二之名校，那回過來說這本名為《論天人之際──中國古代思想起源試探》的書，說起天人，不得不提得中國思想史上一貫之“天人合一”的觀念，但這個觀念若是現在重提肯定被冠以迷信的帽子，試想，被我們冠以迷信的東西，而身為世界名校教授的余英時先生竟為此出得書來，為何被我們冠以迷信或是糟粕的東西，如何值得這些世界名校的教授來研究呢？我想這點是值得每個中國人思省之處，現在還有誰正眼瞧得我們已流傳了數千年之文化呢，不知何時起，我們的文化傳統竟成為“小術”而難登“大雅之堂”的。

而於本書中，余英時先生以史學角度分析了從天人一道至天人分途一路之思想演變，天人交通是為我們數千年來一貫之思想傳統，現在亦常聽得“人在做，天在看”的話，而早在唐虞之際，天人交通呈現的是作為統治階層的天子直接代天立教，到得夏商周時期，與天交通一事是為專門的人負責進行，亦不有史料記載說商代的巫文化特別盛行的原因便是此，周末禮崩樂壞之際，此一傳統實由民間而起，如孔子者，是為代天立教，進入現代亦可從散落於民間之“敬神神”一事還保留得這一傳統的影子，天道即人道，人於未生之前，性純乎天理，有生以後，物慾相擾，形氣相拘，天理遂難純，故聖人教人修身克己以至於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