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未竟而破晓兮,夫东方之既白;
造生灵于钟秀兮,汇天地之精粹。
巫医书并鸟虫兮,开千载之楚风;
山河壮冠南国兮,引骚客之诗文。
周辙东于洛邑兮,诸侯起而争雄;
礼义奔而乐坏兮,逞干戈而游说。
诸杰起而并出兮,号尊王而攘夷;
庄王鸣而震世兮,富社稷并强兵。
称蛮夷而问鼎兮,名王道实不存;
诸邦惧而伏首兮,降四海以霸统。
物至极而必反兮,隆运兴而难久;
玄森近而日坠兮,蔽星月之无光!
怀王愚而无谋兮,乐酒色而不疲;
屈平起欲革弊兮,得贬迁于沅湘。
生民艰而相食兮,人心惶而不安;
平心悲而号叹兮,尸山出而遍野。
破郢都而掠戳兮,化高城于荒土;
平怀石投汨罗兮,万姓泣而天昏!
六合并而归秦兮,施峻法于天下;
至二世而聩乱兮,使陈吴以揭竿。
吏首悬而民暴兮,破函谷若潮涌;
楚人怒而冲天兮,变阿旁为焦土。
项氏骄而败走兮,终自刎于乌江;
楚入汉而重生兮,鬼神复而道兴!
千载事俱往过兮,今我者皆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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