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犬吠声,佐恩让自己的头与木桌的距离稍微小了些,他不用抬头看也大概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想必又是那几个顽劣的小孩儿在挑逗邻居家的狗了。打搅别人的工作着实应该被好好管教管教了!”佐恩自言自语,可他并未像他说的那样去做了这件事儿。说是工作,实际上他只是坐在桌前发呆,他预想好的工作还毫无进展,甚至还没开始。
时针从五划到七,外面嘈杂的声响也变得朦胧了。佐恩拿起手边的笔,在一张账单上乱划了几笔,那是他上个月的话费结算单。他知道自己为了稿子的事情打了无数通电话,但面对这长到可以从桌面垂到地板的账单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在通话上。“这些该死的编辑,不用就算了,还把我的手稿弄丢了,真该死!”那些手稿是他好几个星期的成果。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常会因为些电影情节流泪,有时并没有过相同的经历,但好像其中的人物就是自己,那是他脑子里幻想出的画面,他会在脑子里彩排某些将来可能或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在做白日梦一样。他开始记录这些画面,将它们用他觉得最得体的方式记录下来。于是有了那些手稿,可是现在手稿丢了,他不知所措。
外面传来犬吠声,佐恩的头猛地抬起来,他抬头看向窗外,是那几个孩子在挑逗邻居家的狗。“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着揉了揉眼,那几张铺满修改痕迹的手稿摆在桌上,笔还被他窝在手里,在纸上留下了一道看起来像是海岸线一般挣扎着的线条。“哦,还好是梦。我想我又有可以写下的东西了”说着他纠正了握笔的姿势,把头慢慢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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