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已经盯着看那老头看了半天，这样赤裸裸的眼神老头当然也已经注意到了。就在四目对接的那一刻，老头黝黑的脸庞瞬间浮现出一抹难堪的红色。
老头把那双干枯的手从那箱牛奶上拿出来，不安的放进自己那身简朴的衣服上。他这异样的举动，让小王更加笃定，他不是偷了东西被他发现了，就是正准备偷东西被他发现了。
“我……”老头嗫嚅着，干裂的带着岁月风霜的暗红色的干瘪嘴唇支支吾吾，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小王没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头。小王的身体本就比老头高大，加上现在精神上的绝对压制，小王的气势达到了极点。
“我……”老头本来就下垂的头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小王的眼神后。就像泄气的脾气一般，嗖的一下又垂下了头。可是，当老头混浊的眼睛盯着那箱牛奶时，他的勇气又如膨胀的气体一般，将他笨重的头颅抬起。
“这箱牛奶，多少钱。”老头的衣衫单薄，小王能看清，老头的手在袋子里捏捏成一团，明显很是紧张。
“多少钱？不要钱。”小王说完，嗤笑一声。
“真？真的！”意外惊喜让老头瞬间年轻许多，他瞪大了眼睛，老皱的皮肤居然有了年轻的光泽。
“当然，”小王渐渐的走近，眼睛紧紧盯着老头的布兜，“你反正已经从我们这里免费拿走了东西，这牛奶我要钱不要钱，你不都不会给钱嘛！”
“小伙子，你，说什么呢！”老头脸彻底爆红，刚刚的喜悦之色如潮水般退散，他实在有些气愤，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
“说什么，我说你兜里的东西，交出来吧。我们这，”小王抬抬头，示意天花板，“可是有监控的。”
这句话，直接把所有的遮羞布都挑破了，老头也知道小王的意思，他气得浑身颤抖，羞愤交加下，老头捏紧了兜里的拳头，愤怒的想要离开。
“站住，交出来。”高大的小王拦住老头，
“我没拿你东西，交什么！”老头愤怒大吼，嗓子都变得尖利。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王直接动手了！老头努力想反抗，可是年老的身躯如何敌得过壮年人，老头很快被小王用一只手钳制住，小王用另一只手用劲将老头的手从兜里拿出来，只见，那是一只缺失了大拇指的手，而那里面还攥着几十块的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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