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曳摇,努力存活着
一株半枯萱草,倚了窗
点燃一根烟,吞吐愁绪。
透过渐归虚无的烟圈
我仰头将目光投向天,
深邃渺远,泼满回忆
墨染的夜空,从未变。
夜空里一定会有月,最初
第一眼独有一轮寒冽的月
流洒清辉似水,静得很美!
上半月在西半天长上弦月,
下半月在东半天过下弦月,
缺了圆又缺,同梦里一样
——梦最没有距离,很近
——近在眼前、就在心上。
月是谁?无所谓是谁,
——只会是惟一!
夜空中原来也有星啊,虽然
是后来才恍觉,像斜枝疏叶
触手可及的花枝——与月同眶
却总被我辜负作陪衬的配角。
许许多多,闪闪烁烁,专注
还是无法看清,委实太远
——我应该也是其中一颗
——我要是那颗长庚孤星。
我是谁?是谁都无所谓,
——也会是惟一。
很多时候也会有云,愁一样
稠密地蔽满天幕,毫无间隙;
或丝丝缕缕致月色朦朦胧胧。
区别只在于一层纱与万重山,
看不透是空间并岁月的隔障。
——从最初就是绝对的浓厚该多好
——看过春光方始深谙寒冷的模样。
谁与谁?谁都不是谁,
——众生活的只是自己。
是夜无云,正好凭栏。
我望天,还只醉月,亦如往昔;
月瞰地,犹不见我,一如往昔。
月不记得,哪一夜
予过凡人一缕微光;
我未忘记,那一夜
何其得意忘形忘我
——不意今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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