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红尘,破戒---
三十这年,一个悲催的,却不甘的活体望着身边跳跃的女体心中无限饥渴,被挑起。
这个三十年都不曾破戒和尚,他悲催的三十年,就在这个入冬的日子里终于把持不了了。
用尘世的说法,他要破处,在这凡间找个房间发生一场流血的故事,这是他为这次下凡之行做的知识准备,可惜大和尚的身体期待破处,思维也急需要破处,深山待久了,不知道待破处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大和尚在这吵闹商场里,看着从眼前蹦哒而去的女施主,忘了身上这一袭僧袍,忘了他手中缠绕的念珠,忘了三十年来日日穿耳的经文,他忘了所有,佛与道,他曾秉持的一切,在这时,在此刻,消失了。
---开始的始---
很久以前,很久以前,大和尚忘了是多少年前,只记得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胡须,在庙里他还是小和尚,那时候的山还是山,树还是树,山路还有樵夫走,水里还见鱼游,他照旧每日挑水,每日砍柴,每日烧饭,每日诵经。
直到有一天,一群穿着中山装的、西装的,戴着黑眼镜的、白眼镜的,穿皮鞋的、穿布鞋的,被一个光脚的二傻子领着来到他的这庵堂门口。
二傻子,山下的穷光棍,砍柴卖柴,挑粪挖土,换得自己的活路。
二傻子不傻,只是老实没读过书,二傻子原本有地,但种不起,因为交不起农业税,买不起种子,更买不起肥,所以地让他哥种了,二傻子原本也有间房,但是来了嫂子,他就住进了关牛的草棚,后来他就成了二傻子,所有人都叫他二傻子。
二傻子领着这一群人走进了庵堂大门,这一群人擦了一把汗,二傻子领着这一群人跨过了小门的门槛,这一群人提了提肚腩,二傻子领着这一群人进了院子,这一群人摇一摇扇子长舒了口气。
二傻子光脚站在这庵堂的石板台阶上,抬头望了望庵堂里立着的三尊没了金光的金身大佛,轻声喊道,“大师傅,大师傅---”后面穿布鞋的看了眼穿穿皮鞋的,走上前去大声喊道“大和尚---”
这时正蹲在茅坑里的小和尚匆匆抹了下屁股,边走边系上了裤带,过了后堂,急步走到堂前,合了十字鞠了一躬,小和尚看着屋里正四处窜来窜去的人说道,“师傅出去帮人踩山去了。”
是啊,这时候的小和尚还不是大和尚,只要小和尚的师傅不死,他就不会成为大和尚,就算他长大了也就是个二和尚,小和尚没想过这些,就算想也没用,这就是命,大和尚要活到古稀入土起码也得过个三四十年。可是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没几年后,小和尚就成了大和尚,真是命啊!
小和尚看着这群人陆续进了屋,这群人似乎没看到小和尚,这群人在庵堂四处转了转,小和尚看了眼屋外的二傻子,这群人陆续看了眼小和尚,似乎还是没看到他似的,这群人又陆续出了屋,围着这庵堂转了转出了大门就走了。
小和尚有点丈二,摸了下嘴,立马发现留在指间的余味是刚才匆忙的后遗,飞奔去了后堂洗手,为确保擦得干净,再次回了茅房擦了一遍。
就这么一洗一脱再一擦,小和尚忘了刚才的莫名其妙,而小和尚万万没想到,他后来故事是从这屎味开始的。
---大和尚的死---
小和尚照旧每日挑水,每日砍柴,每日烧饭,每日诵经。大和尚照旧出门看坟地做法师事超度鬼。
有一天,大和尚出门下了山,后来太阳也下了山,再后来太阳上山了,大和尚没上来。
小和尚想,师傅八成是碰上哪家死人了。
小和尚挑水,砍柴,烧饭,诵经。
太阳下了山,月亮上了山,大和尚还是没上来。
小和尚想,师傅八成是碰上哪家大户死人了。
小和尚依旧挑水,砍柴,烧饭,诵经。
太阳还是下山上山。
就这样,过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
大和尚下山的第六天,来了二傻子,有点哭丧的二傻子,抱着一个漆黑的盒子,进了庵堂大门,过了庵堂小院,上了庵堂石阶。
二傻子望了望眼前那暗沉着静静垂眉的三尊大佛,提了提手中的盒子,踏进了他穿鞋的脚,径直走向数念珠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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