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和金琥

 

杂草和金琥

   上回清理被碰坏的花盆，才发现原本生长在小小空间里那株杂草枯萎的秘密。

杂草是生命力极顽强的植物们的集合。虽然它们一定有他们各自的名字只是我不是植物学家并不能将它们一一辨识，所以姑且称这株为杂草A吧。

A长在金琥B的边上有好些时日了。我并不是称职的花匠，对于无端生长的小草一向来者不拒。并没有考虑说会和B争什么养分，因为我能提供给他们的只有阳光和水。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蓝色的小花盆，现在已然粉碎。

原本A和B同呼吸共命运，我以为A至少可以陪B走到秋冬，然后等到来年新生。可惜没过多久，A长到有4个B高的时候它就慢慢枯萎了。

我并不清楚内情也并没有深究，任他枯萎任他凄惨，任他随风摇摆。我相信零落成泥碾作尘，也相信化作春泥更护花。所以我任性随他，不予理睬。

直到有次我不小心碰落花盆，在碎成几瓣的蓝色碎片掺杂着固化的泥土。我发现一根长而直的根茎从底部的圆洞已经默默伸展在空气里。之前应该是紧贴着瓷砖，根芽略微压扁而且很白，是苍白无力的白。

那是A的，B的根系粗而广却不长。我大抵猜到A是缺少养分而枯萎的，但并不清楚它是因为将根系伸的太深飞跃到其它的空间而无端横死的。不考虑植物的向心力，我们假设A若是回旋的那样生长，一旦触碰到冰凉就停止根系的探索。那么它的命运应该是另一种状况吧。

而B呢，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安静的生长着，在规定好的生物钟里开花结果再开花再结果。没有激昂的故事只有温柔的岁月。

我想赴死为生的A就如同千千万万岁月里那些慷慨激昂不惜寻求新天地的勇士。

而B就是那些一心扎根泥土安分守己的臣民。

如果隔着的不是瓷砖而是泥土，笑到最后的应该就是A了吧。

因为也许能拥抱新天地A不惧赴死，可是B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即使害怕赴死我也更愿意勇敢的活。

可现实是我们只记得B的名字却总是称A为杂草。

又如果杂草有了名字，它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金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