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为阻难,阻难者,艮小人阻难坎智也。反智者,终遭历史洪流荡涤无存,小人反智,<不管身后洪水滔天之象也>。聖人未降,小人之势、小人之行无法化解。阻难总得化解,如何化解,易经所提供的方法,一为颠倒倾覆(即覆卦),二为物极必反(即反卦)。<蹇>从<睽>反而来,已无法再反回去,只能将<睽>倾覆成<解>:
<蹇>倾覆 解
蹇有自消之能,然功在聖智,聖人不出,睽之人间反目,万事乖舛之状,势难解决。以蹇而论,是有洪荒之象,洪荒过后,人类社会复归原始,似乎有违<天地之大德曰生>。故上天警告人类:睽不可极,极反变蹇,人类定遭洪荒之灾!
睽因<家人>倾覆所致。天下不宁则家庭离散,家散(倾覆)则<睽>,睽之世,天下已无道义(道,通达之路,义,行事之宜)可言,即不至率兽食人,必也是人怀鬼胎,面目如鬼,行如蛆虫,光鲜的“文明”外衣,已不能掩饰生为“人类”之不幸。万事不通为<蹇>,蹇之象,人类不能看到,否则,必是<洪水滔天>!
天地所憎者,只在<睽>,睽不可解,极反则成<蹇>之洪荒,那才是人类最大的灾难。
睽不能极,若能上下易位而成<革>,天命犹新:
睽之世道,上杀(离不正,不教而杀)而下损(缺德,兑为艮得<德>之反),离火文明失正,必须上下易位(上下易位难啊,打死他们也不肯的)而变<革>,不能<革>新,则无法挽回天命。不能上下易位,睽极则又返蹇:
蹇从睽反而来,故蹇不能再变,只能上下易位而变<革>,若顽固守旧而不革新,终必倾覆,倾覆则<解>,解为分解、解体,勿以<解>为吉象也:
两坎失正,为贼寇(正居上位则成聖),戈兵亦不正,戈兵不正则为凶器。坎多为大水,为江湖。江湖凶险(戈兵杀戮,坎水险、陷),贼杀贼之象!
上六独正柔弱之君子远离江湖,坐山(上六覆视震则为艮山)观贼斗,这才是彻底解决人间纷争之法。
谶(chen4)曰:若要太平年,除非贼杀贼。贼杀贼能太平吗?更乱!这种解决之道,非上天所愿见,故人间也极少上演。最近一次,即所谓<“太平”天国>!诸君可醒乎?
解卦中无太平之象。天道反对暴乱,但支持正义战争,即<泽火革>。革故即可鼎新,故人世间,只能在<睽>与<革>之间循环,上下相综(经纬之道),上下易位而已。
革命即使流血牺牲,也比贼杀贼要好。革卦无<坎>,无盗寇,盗寇不能成为革命者,盗寇永远是盗寇。所谓革故鼎新,就是将旧的不好的事物废除,而建立符合人类社会需要的新的文明,如果革去的是<道义>,建立的是<缺德>,这不是革命,是最无耻的盗寇之行。
建立<盗寇文明>者,若不能行改革之道,终要落得个分<解>的下场。解,即牛角带刀,畜生冲阵,完事后还是能重建文明世界。畜生怎么折腾,害的只是自己,于天道无任何损毁。牛角带刀,冲锋陷阵,完事后还是能够建立文明世界之<晋>:
人间反目,万事乖舛即<睽>,<睽>不能上下易位而变<革>,终必洪水滔天(蹇),倾覆<解>体。殷鉴虽远,周易有记。畜生之道最后只能是畜生自己破坏。晋卦无<震>(大途),只有艮(覆震),下坤为牛(畜),此即示:对于畜生,无道义可言,只有<反其道(艮)>而待之。
解为解除、解决、分解、解体之意。天地解而雷雨作,雷雨作而大旱解。雷雨作,而君子赦过宥 [yòu] 罪。罪大恶极的都会被分<解>。
朱高正曰:处解之道,以刚柔相济为宜,行柔顺之道,无为而治,一旦有事,则行刚直之道,解除小人之害。此则针对上六之言也。上六柔弱独正,远离江湖之仇杀,只能"无为而治"。但上六居震之极,雷霆之威犹在,当然能用刚直。
<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
解卦无巽,不见利。解卦有<水向东流>之象:
大水浩荡向东而去。历史的洪流滚滚向东,大山挡不住。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世间无不解之死结,在浩荡东流面前,一切皆是过眼烟云。
涣
九二刚中,大水之中流,上应六五之柔中,九四所阻,九四为倒山(震为覆艮)。洪流所致,山不可挡,九四不正,毁之,上卦变坤,坤为西南方,平地也,一泻千里,何可挡也。故曰<利西南>。
九四反艮之山顶被毁,即成地水<师>,师之九二,上下无阻,往来无忌,故曰<其来复吉>。震为木,下坎,本应有<利涉>、<大川>之象,今震为活木,太重,难以作舟,为巽利之反,无利,水势太大(上互坎,下坎),已成浩荡之东流,又雷雨大作,是大江东去之大水,一根活木(活树),难以救命,九四所在之震木,不知会被冲向何方,故曰<无所往>。有攸往,指九二,九二在师中,得兵权,行征伐,上下往来无阻,故曰<有攸往>。洪水向东,即阻碍必除,向东即能流入大海,内地之堰塞湖已泄(艮山倾覆),不能再形成灾害,早该如此,此即大禹疏道之法。震为龙,震为乾龙之长子,龙生九子,长子曰<屃赑>,形如昂首向天之巨龟(下互离即龟),能负山海而行,有移山填海之力,大禹得其助而疏导山川之阻,治水灾成功。推倒艮山(昊国学宫注《山海经》,即认为长江三峡为人工开凿),疏通水患,早该如此(禹父鲧只知堵截),故曰<夙吉>。(夙 [sù] ,早也)。
<初六,无咎。>
初六位本不正,本应有咎,但初六与九四有应,水贵流动,初六阴柔而不能动,九四处震下之刚,应而震之,初六即可流动,故曰<无咎>,仅得无咎而已。
<九二,田获三狐,得黄矢,贞吉。>
九二在下坎,坎为弓轮,九二又在下互离,离为戈兵,九二与六五应,六五在震为动,动戈兵,即<田猎>之象,九二在坎中,犹如弓上之箭矢,此箭矢射出而应六五之处,中之,六五所处在震,为马,田猎不会射马,震覆视即艮,艮为狐狗之类,艮又为手,喻<获>,九二在坎中,坎数三,发三矢,中三狐,故曰<田猎三狐>,都是杀戮之象。除
上六外,位皆不正,明言田猎,实为盗寇相杀,获三狐是<射人先射马(震为马)>之象,狐非真狐(震只是覆艮),正看为马,覆看则狐。坎为弓轮,九二即弓上箭矢(坎卦即九二之矢入坤中之象),九二在下互离之下,离为<黄>色,九二箭矢射出(不正纠正,),阳去则阴存,下互离成艮,艮为手,喻得,故曰<得黄矢>。
得黄矢者,射中三狐而矢不失之意。
矢发皆中,箭能收回,故曰<贞吉>。贞,射正而中之意。
<六三,负且乘,致寇至,贞吝。>
六三上有震卦,震为倒覆之艮山,艮又为背,六三有背山之象,故曰<负>。六三在下坎之上,坎为舆,故曰<乘>,合则<负且乘>。六三为两坎共用之阴爻,因为六三之故,才会出现两坎盗寇之互相勾结,故曰<致寇至>。负(重),小人之事也,乘(车),君子之事也,六三位既不正,且小人僭用君子之器,寇必思夺之,六三本又与两寇勾结,故必<致寇至>。六三不正,小人居君子之位(阴居阳位),肯定有艰难,故曰<贞吝>。
<九四,解而拇,朋至斯孚。>
九四在上震之下,震为足,九四刚而不中不正,犹如足之大拇指(大拇指粗壮而不居中),将九四纠正成六四,则九二刚爻就拥有了所有的柔爻而成<地水师>了,阳得阴曰<朋>,上坤亦为<朋>,如此则九二就拥有了全部阴爻,故曰<朋至斯孚>。九四在下互离之上,上震之下,离而震动,即分离、分解也,九四为拇指(大足趾),故曰<解而拇>(而,此也),朋至斯孚,需先<解而拇>也。九四即是艮山之顶,山顶塌陷,大水才能顺流向东。
<六五,君子维有解,吉,有孚于小人。>
六五为君位,在震中,震为君子,故曰<君子>。震为行、为动,九四阳刚失正,为动力,震动而上,九四至五位成九五,九四艮山之顶被洪水推平,上卦亦成<坎>水,再无阻挡了,九四之大拇趾行至九五处,一切都解决了,大水东流,一切畅通,全是上震之君子之行动所致,会此意即得<君子维有解>。大水顺流无阻,故曰<吉>。九四行至九五,上卦艮小人变坎,九五君子承乘皆阴爻小人,故曰<有孚于小人>(孚,拥有之意)。
九四一上而至九五,上下皆坎,上下全皆敌应,上坎位全正,能顺流,下坎全不正,两水冲击,无碍顺流,汇合一处,东流无阻也,此为天象。在人事而言,上卦变坎,戈兵已不见(离已失),则天下太平矣,天下太平才是君子们的理想,九四上位为九五即成。贼杀贼,杀光了,九四上位,废黜六五之无耻虚君(六五在上互坎上,坎为耳,又在覆艮之止,耳止即耻),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上卦变坎,中有大离)。
兵权归一,盗寇已失弓矢(武装),无能为力了,无力反叛了。
此爻可对应<坎>卦卦辞<有孚维心,亨,行有尚>互看。
九四居下互离明之上,上至九五,中四爻则成大离之明,即<大明>,从<明>至<大明>,更进一步,是因为九四有此见识,才能上位,九四一上位,上卦成坎,聖人得位,聖人得位,天下小民才能得幸,即是<有孚于小人>(小民)。
<上六,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
震为诸侯,上六独正,居诸侯之最高者,故称<公>,周武王伐纣成功,未及下车,即封神农之后于焦,黄帝之后于祝,尧帝之后于蓟,舜帝之后于陈,大禹之后于杞,俱称<公>。公,爵高而地小,以示位之尊在德而不在地,未及下车即封赠者,以示尊重古圣之心情之急迫也,故称公者,皆古圣王之后,所谓天下为公者,乃因<王道>之行也。
公之尊,与王平礼,不跪拜,不事王,独正而远离天下之纷扰,精神地位甚至在王之上。此种尊称,非是得天下者收买人心故作姿态,实是尊天道之本源,识此理、行此道者,方能<王wang4>天下。周后之各代帝王,不能如此,其国祚皆不如周之长久,其天理根据即在此。
今<解>卦,下五爻水火纠缠皆失正,上六独正远离争斗,即有<公>之象,上六居天之高极,天下都在刀兵水火之中。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上六岂能置身事外,上六居处既高,所见必远,下互离为城,上两
阴爻在城之上,为城上之矮墙,古称<墉>。上六为独正之爻,与上六为敌(敌应)者,六三也,六三所处下坎之极,又为<贼寇>,六三与九四、六五勾结成坎寇之后,就破坏了上卦<震>(天子、君王)之结构,震为飞鸟,六三之贼寇与飞鸟组合即为<隼>(隼为贼鸟,比鹰略小,喜居高处,突然俯冲而偷袭猎物,为鸷害之鸟)。六三坐拥戈兵(离)而身兼两寇,即是此<隼>,为天下之公害,盗寇之首是也。上六居高墉之上,已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居庸关之命名,即从<解>卦出,居高墉之上,天下盗寇皆在眼底)。六三为盗贼之中心,重兵之中心,养寇为兵,纵兵为匪,是天下所有邪恶势力,江湖黑道的“文明”之主,六三一统天下,所建立的文明<离>、所行的教化<坎>,皆失正道,六三之行,早已激起天怒人怨,但天下之人全被他裹挟,全在他的罗网之中,唯有上六不能被他左右。
六三之智力、武力所至之处,人不能逃,地不能逃,天除了天极(上帝)之外,整个宇宙都在他的两个手指捻着(上震为覆艮,艮为手,上六脱离,九四六五可形为两个手指),这邪恶力量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宇宙本无极限,但地球上的事还是有极限的,基于六三的智慧,他已觉得整个宇宙都在他两指之间捻着了,六三以离之“文明”网罗天下,捻玩宇宙于两指之中,与天极(上帝)为敌,此等力量与智慧,令整个宇宙都不寒而栗。这个宇宙已成死症了,最终要被六三全部毁灭。六三就是设计贼杀贼的主谋。
离为目,坎为耳,六三的耳目遍及宇宙。
这些耳目,无论正覆、反复,皆不会变成其他(坎离覆亦坎离,坎反即离,离反即坎,耳目间谍无论如何反叛,变来变去还是耳目间谍,无论所谓双面间谍或几面间谍,最终还是六三之耳目)。六三坐拥重兵,对外重重设险(上下皆坎),消灭这样的恶酋,人世间无人能为,除非老天爷找到反叛他的机会(实则老天爷也已被六三所控制),这已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了。人再大,大不过天,六三再有智慧,也是这个天地间的生物,除非他是外宇宙生物,本宇宙这个造物主已经拿他毫无办法。
天地生物,只有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互相制约,互相转化,生克有序才能维持平衡。六三之一统宇宙,靠的是耳目、盗贼,凶器(离失正则为非征伐之戈兵,为凶器),但六三自己竟无动手之能,一切都是依赖他统治、培植的这些邪恶势力而维持运转(上下两坎为车,中间离火为动力,三千年前,圣人已将后世的世界看得一清二楚)。人既然出生在这个天地之中,人算必不如天算,这一点相信没人敢反对。不信请看:
六三无手(六三不在上震,震覆为艮手),不能执弓矢,只会勾结盗寇,设坎险以防外,设离之罗网而罔内(诬陷人民),小人位列诸侯(三为诸侯,地方官吏,封疆之臣),实则官匪一家(坎为寇、为家,诸侯与寇因离之罗网、关系网而勾结一体。两坎夹一离,烈火战车之象),罔害天下。六三只以陷害、诬罔、勾结盗寇、安插耳目为能事,自己却无执弓之力,九四在上震,又为上互坎之箭矢,就抵在六三之心坎:
上六只须一箭就可毙六三之命(射隼),此即天地生物之奇妙,一物终有一物降,五行生克之理也。上六为<天公>,艮为手,喻<用>,坎为弓矢,喻<射>,坎贼震鸟合为贼鸟<隼>,离为城墙上<高墉>,合则<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艮为手,喻<获>,六三早已在上六艮手掌握之中,一箭穿心,六三死,阴变阳,下卦即成巽,巽为利,合则<获之,无不利>,上天做主,除去天下之公害,当然<无不利>。
恶隼被射死后(六三变成九三),<雷水解>即成<雷风恒>,天道是永恒的,人道无论如何狂悖,只是暂时的,贼酋自居离杀之中心,亦终难逃被诛杀之命运,人不能诛,天(公)必灭之。这就是<天理>。<无法更改、不可侵犯>,这就是<神聖性>,亦即<上天的意志>。人类再能耐,犹在老天爷掌握之中,从来没有谁能两指轻捻,玩弄天地。
初六虽在坎寇,位不正而能无咎,何也?二三四为离,离亦为<腹>,坎为心,初六在恶隼心腹之外,非恶人之心腹,且位卑,只是被胁迫者,仅能无咎而已。
九二亦离亦坎,能文亦能武,能作文明人亦能作寇,六三恶人死,九二亦能顺天命(下互乾下巽)而守常(恒),故亦能吉,皆胁从者也。
六三本是小人,本应大山(背负覆震之艮山)压身而为贱奴,僭居君子之位而成天下之公害,天下所有的戈兵盗寇皆六三所引致。
九四乃神龟之足,一个大足趾即能踢倒艮山,踩死小人,故能<朋至斯孚>,大水流入坤之平地,<利西南>。
六五虚君无德,唯有让位于九四,天下才能得到太平,知耻而后能勇。
上六宗庙独正,信仰得正,天下无不可解之争端也。
解卦所取用之象:
坎:险、云、寇、水、弓、矢
离:黄色、城(墉)、戈兵
震:动、雷、足、君子(公)
艮:手(获)、背(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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