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答

“橘黄色的太阳从那边升起，

随之月亮和星星们消隐，

但我们知道它们就在那儿，

只是一时看不清，我们

在这里，在这个十字路口相逢，

四处没有明显的标牌，

我们何以前行？

告诉我，年轻人，我将要问，

而你必须回答，所有的答案

必须来自你的心，

你的志向是什么，说给我来听一听。”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所以你是个读书人，

抑或有着自己的使命，

这些你能否做到，

还是夸夸其谈违背本心？”

“做不做得到，总要试一试，

我自出上到世上，

就有着与众生相连的命运，

如同是被共同孕育的孩子，

我对自己，对别人都有悲悯。

我既是你，也是我，

我在这里，也在别处，

自当记住先贤的柄训，

或是兼济天下，

或是独善其身。”

“如果一切为幻，

如果苦难被赋予意义，

如果我不在你的彼岸，

就是在这里，我是谁，

谁是你，现在与过去，

被交割在还没有到来的地平线上，

是的，我们很遥远，

孤独而死，

孤独而生。人们在说放弃吧，

你也会暗中劝戒自己，

因为你，也是众人。”

“然而我还在这里，

道路朝向四方，

四方都可以走，

只要看你的目的地，

我在哪儿？我就是一。”

“如果遭到背叛，

如果一切都是不得已，

如果要找理由都找得到，

如果要推脱都什么都可以，

只要被伤害的不是我，

你会存在这样的侥幸，

哦，你终于变得面目全非。”

“从没有这样的事，

当一切事到临头，

没有人可以说迫不得已，

我当不改自己的善行，

为一个高尚的理由做卑劣的事，

这个理由真的足够高尚吗？

我想要推脱但良心不允许。”

“你会为真理而死吗？”

“我会活着。”

“就如此心安理得？”

“我没有伤害，

也保持单纯，

在此刻的沉默，

是某刻的声音。”

“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