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二）

      昨晚又梦见你了。

    我又在到处寻找你，碰见了李志英，她说：“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我俩来到了旷野，看见一片四周被树围着的绿油油的田地。微风拂面，我站在高处俯瞰田野，一个人影也没有。

      志英说：“继续到别处看看吧！”

      我俩好像会飞一般，在一个狭长的峡谷里飞行，峡谷两侧的山是金黄色的，峡谷长且窄，我们飞的时候，脸几乎快贴在黄色的山壁上，让我感到呼吸困难。

      飞出峡谷，眼前豁然开朗。看到了一个农家的院子，干干净净的。院子里有一处房子，房前有四、五个中年男人，在不紧不慢的做些事情。

      屋子中间的门开着，我走了进去，看见你站在屋内的门口，正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好像刚洗完澡。你穿着白衬衣，清清爽爽的。我闻到了你身上散发出沐浴液的香味。

    我一把抓住你的手，还是那么温润那么熟悉。我急切地问道：“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都快急死了。都说你已经没有了，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见到我也很高兴，只是笑而不答我的疑问，院子里那几个男人也是似笑非笑，大家的表情告诉我，他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说：“你们是在搞恶作剧吗？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你亲切地对我微笑，就是不回答我的疑问。似乎这个问题很浅显，我应该知道答案；又似乎这个问题很神秘，有苦衷不能告诉我。

      我心想：算了，不纠结这个了。人，找到了就好。我心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欣喜。

      望着屋子的深处，看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短发妇女，个不高，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她正坐在小方桌前忙着家务。我觉得她是我婆婆，又觉得不太像。

    你牵着我的手，想往外走。我对屋里的妇女说：“妈，终于找到你儿子了。你可别生我的气啊！”

    说完随着你往屋外走。

    突然醒了，不用睁开眼睛，意识到这又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