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午饭后跟两个女同事BC坐在工位上闲聊,我跟B都说C是90后。没想到C说她并不是90后啊:“我是86年的呀。”问起我的孩子都多大了?
我说:“说出来怕吓到你们,一个在读高一,一个在读初三马上要中考。”
她俩惊呼:“OMG,你几岁就结婚啦?跟你老公是怎么认识的?”
“高中时期结识的笔友,奇葩吗?”
说到这段姻缘的缘起,我要感谢一个人——男同桌。
5年前出差到苏州,会过了大学同学。还有一个高中男同学,应该见见他就是《同桌的你》,我相信世间所有巧合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此次正好有我的一个客户在吴江区,而他正好就在吴江区安居乐业。离苏州市姑苏区一个多小时车程,我一大早就打车到客户的厂区。拜访结束正好到午饭点,X同学开车来接我。他在物流公司上班,中午时间比较紧张说好先请我吃个工作餐,晚上带上老婆女儿请我吃大餐——苏州本帮菜。
受他的推荐我下午一个人去了同里古镇,阴雨天。我一个人在古镇里漫漫的行走,除了商店和本地居民几乎没有游人。当我一个人走进一处大宅子,庭院深深的让我有点害怕。生怕从深深的庭院里走出个“古人”来,真是太安静了,适合怀旧。
读高二时文理分班我选择了文科,第一次班主任排座位就按身高来排座。结果,跟X同学同桌,全班唯一一对男女同学同桌。其实我也并不是全班最高个儿的女生啊?其它是男男和女女同桌,偏偏我和他,班上女生总数是逢单数,我就是那个“单数”。高一的时候都不认识,一时间就很别扭,男女同学都很敏感,也不敢多说话。多讲几句话就会有被盯上早恋的嫌疑,彼此相看都相厌。在一次轮值日做卫生扫地,在还没彻底做完卫生,排好了桌椅还有最后的倒垃圾。他就提前跑了,留下我一个人整理地上的垃圾端到校园角落清理掉。我觉得他特别的不绅士,也不吭声打个招呼。他是走读生,跑回家去吃晚饭,而我去食堂打饭吃也晚了。
因此,在某个晚自习里我突发灵感写了篇文章《我想对同桌说、、、、》。然后,工工整整的写在方格子稿上,偷偷去邮局丢进了邮筒里寄到《江西青年报》投稿。那个时候放了学的下午我喜欢一个人去新华书店看书,路过邮局进去买一打信封邮票还有《青年文摘》、《辽宁青年》杂志。我悄悄写作投稿,这事谁也不知道的。
有一天早读时年级主任廖老师出现在我班教室门口把我喊出去,在教室门口单独面对让我忐忑不安。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和一张邮政汇款单,我深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年级主任亲自来叫我出教室,这是天大的事啦。他说:“是你有给报社投稿吗?我来给你报个喜事,我们学校上报纸了。这是你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和稿费,你拿好。你为我校争光了呀,替潘主任感到高兴,你可以再接再励!”
我的人生第一笔收入是稿费30块钱。一时间写给我的信件如雪花片般飞来,都是在校园的高中学生通过报纸读了我的文章想跟我结交笔友的。现在女儿们的爸爸就是那时众多笔友中的一个,坚持写信最多最频繁的一个。
当然,我的男同桌也读到了那篇写有关于他的文章。至今说起来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那时的高中、那时的同桌、那时的文科生。一晃这么多年,走到眼前在苏州吴江和他的妻女坐一桌子吃饭。互相介绍之后,谈起孩子、工作、地方特色,静静品偿苏州菜。感受着眼前的他有了幸福的小家庭。那条时光隧道渐行渐远,时而清晰时而黑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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