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 星期日 晴
对,只有自己才懂得那份属于我的焦虑。谁说这不是神经症呢,高中时就有,大学时变得严重,后来渐渐有所好转,但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除。
不坦然,不顺畅,不放松。至于根源,说不清,也许还在对过去那种每天无所事事还依旧可以“收获颇丰”念念不忘吧。想想也就是小学和中学吧,后来渐渐被主流思想洗脑,再加上一些所谓的亲眼所见之事实。即便在被洗脑之前并没有将“努力”和“成功”建立起任何联系,那时候的确小,呵。
当然,直到现在我也不愿承认/相信,二者之间的那种所谓主流观念中的联系。不知道这算是自我辩护的自欺欺人还是事实的确如此,可答案永远不被所知,亦或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转变,一个是从来都依着自己性子,为所欲为之人;一个是念叨着自律,不时自我逼迫之人。这种扭曲和纠结缠绕,才是你目前的本质。行动需要强大的思想来支撑,我已能轻易做到Eat clean,因为我很在乎自己是否吃得健康,如果食物在我看来很dirty,那根本就是难以下咽了。一个月没有早起跑步,因为似乎发现跑步给我带来的好处已无法令人满意,所谓无利不起早,人就是如此趋利避害,和草履虫别无二致。
可跑步什么的毕竟个人之事,不与外界冲突,其不会成为焦虑的根源。
焦虑的根源,一定在于个体内心和外部世界的矛盾、冲突。
少数人坚持说“一定要做自己”。其他大多数人只是不说话,他们沉默,但并不代表他们不这么想,也并不一定代表,他们不这么做。即使是少数说那话的人,也并非全能按其所声称为其所为。言语和行动,或说思想和行动,往往....呵,对大多数人来说,并无特定联系。
至于“一定要做自己”并不是个清楚的问题。之所以要”做自己“,是因为不想被社会的大多数同化——多数被称为虚伪,肮脏,丑恶,我们想要更理想/完美的自己,更理想/完美的世界,可问题是:你怎么确定自己所想就是完美,而社会大多数就不是完美呢?于是非、美丑相对明确的点,鉴于其有评价标准,这不成问题。可是对没评价标准的呢?”完美“究竟以何为标准?在不违犯法律的前提下,如果“想要做”和“应该做”产生冲突,那么哪种选择才是正确的,完美的呢?鬼才知道。
权利和义务。一个人至多只活几十年,没准明天就死,当然,即便我能活几百年几千年,我都有权利做我想做之事;至于义务,即便我只能活几天,我也必须履行。可若外界给我强加上于己根本无所谓任务——这件事可能对上级/组织更重要——那么做或者不做,都是我的权利。焦虑来源于这些无所谓的任务,不想做,可似乎又“不能不做”,矛盾产生。单纯的权利和义务,都为我所信服,心意顺从,行动起来必定无所抱怨。但在于权利和义务冲突之处,究竟向哪一方顺服?一定要说服自己才能无所顾虑地行为。这是一场持续的辩论,任何一方的论据都未强健有力到足以将另一方压扁。
论战不结束,焦虑不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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