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和老黄便面临了非常现实的一个问题:过年回谁家?
我们今年的选择是年前先回老黄家,然后初二下午又快马加鞭赶回我家,两头跑虽然折腾,但是该见的亲人都见了,心里能落个踏实。
转眼假期余额已不足,老黄初七就要开工,提前从我家返苏,春运一票难求,高速上返程大军浩浩荡荡,偏巧天公也不作美,天时地利人和一样没占,老黄硬是从昨天下午1点出发,到今天下午7点多才进家门。
一路舟车劳顿,我很是心疼老黄,我惦记他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胃里不舒服;我担心他一人回去,没有我的陪伴,路上无聊,心中急躁;我忧虑这次返程会给他留下创伤,对来我家有心理阴影……几乎每隔一小时,我像个调好的闹钟一样,都要问下他到哪里了。
这也是自老黄搬去苏州,我们为数不多的一次分开了,虽只有短短几天,但非常不舍,我们都本能地觉得我们就应该待在一起。就像舒婷的诗里说的那样: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
紧握在地下;
叶,
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
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
风雷、
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
流岚、
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这是初中时代常常读的诗,彼时读知其意又不知其意,现在能从自己的感情中体会到诗的精神,这不是懂不懂的问题了,这是与诗人的共鸣吧。
今夕何夕,良人如斯,此生何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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