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木易枯茙
又是在阴郁的一天
我坐在残旧的窗前
屋子外网一样的电线
阻止了我的窥探
我在偷偷看些什么呀
一排不起眼的门面
竟卖些脸与痰盂的小店
痰盂里有血泪 汗水 和精液
痰盂外漆着喜庆的红边
痰盂下压着一张张纸片
画满了阎罗般奸佞的笑脸
奶奶说那是长大后的脸谱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表演
每个人都要付出他一辈子赚的钱
我回头看我走过的童年
十八年的磨砺与摧残
已经开始锈蚀的金子
就像坠崖的大雁
就像炸沉的军舰
我感到窒息的迷惘
所以啊 奶奶说
我要被煅烧成一副项链
再镀上一层薄薄的金粉
那就是长大了的我的俊脸
我究竟在看些什么呀
已经浑浑噩噩走过了十八年
你看我没有血色的肉脸
僵持在微笑永恒的瞬间
瞬间有黑与白死寂的祭奠
早年作品 于2006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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