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通畅
一生通畅
忘了最初是谁，
歌颂西藏。
佛藏、经幡和人，
诉说信仰；
雪域、高原和水，
清白可伤。
那年，故乡。
日子总太长。
一轮捧出，却
无心去赏；
清风扬扬，
思念远方。
远方可远，远方可长？
山穷水尽不为名张扬；
汾河也暖，渭河也黄，
洛山脚下也自有星光。
四天驻足，千里奔波，
拉萨，在路上。
如今还会有谁，
真正歌颂西藏。
铁路、国界和人，
拓跋荒凉；
佛藏、经幡和人，
艰难守望。
飞机、信息和赞，
你来我往；
雪域、高原和水，
只在相框。
这年，西藏。
不止在相框。
喝一壶甜茶，
与西藏人共品一段时光。
很慢，很长；
不必慌，也不必忙。
看一处高楼，
与西藏人共走一程风光。
没人挤，也没人让。
只因这本才是属于西藏人的，
布宫广场。
不必慌，不必忙。
念一串舍利，
转几道经轮，
与西藏人共祈一生通畅。
是小酒馆里的谈资？
还是八廓街上的熙攘。
只要头顶有太阳，
她们便只会是相框里的风光，
无聊得寻常。
寻常？恰遇不寻常。
高原的雨，下得也有模样。
在路，已然成落汤。
忽见，朝圣者仍在路上。
紧贴大地的叩首，
此刻才现重量。
多么地惭愧，
直到此时。
心与心的相怜，
命与命的相连，
与西藏人共祈，
一生通畅。
2018.6.27晚
于 西藏·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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