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需要一瓶稀缺好酒——揭秘“汾酒▪中国装”之六
新中国建国后的40年间,山西汾酒都在做着“老大”该做的事。
应该说,计划经济时期,“汾老大”主要体现在“品质老大”上,以质赢人,以德服人。
至于“业绩老大”,而是在“四方结队学汾珍”的口碑基础上自然产生的。是“标兵时代”造就了“汾老大”。
然而,上世纪八十年末九十年代初期,正当汾酒在“六连冠”业绩老大的势头上,准备高歌猛进时。中国发生了深刻巨变,“小平南巡”一锤定音,全国狂掀“二次改革”。
这个时候,中国白酒产业崛起了“两股力量”:
第一股力量是川酒“人工窖泥技术”的突破,一大批“星期天工程师”深入各中小白酒企业兼职,“浓香原酒”如刚刚探明的矿藏,如大坝泄流的洪水,产量急剧膨胀,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股力量是“广告酒”的火爆登场。“广告酒”为四川浓香原酒的外流,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全国开启了声势浩大的“OEM(贴牌)模式”。一场急功近利、电视为王、誉为“一年喝倒一个牌子,三年喝倒一个酒厂”的广告酒大战凶猛来袭。
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像一套组合拳,乱花渐欲迷人眼。
此时,“实实在在酿酒、本本分分卖酒”的“汾老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是“全国江山一片浓”。接下来,是以五粮液为首的浓香白酒率先涨价,开启了长达20年的“回旋式涨价潮”。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1997年“秦池标王”曝光后,“勾兑酒”成了这一时期谈之色变的名词,浓香又开始缓慢退潮了。
整个九十年代和新世纪伊始,“快”成了这一时期大多数做酒人的主旋律,完全违背了中国酿酒产业的基本规律。而“做酒”却是一个“慢工出细活”的特殊行业。
这一时期,汾酒是怎么想的呢?
查阅历年报道资料、企业文献和台账发现,早在八十年代中期,汾酒厂便接触到一些关系户前来游说“联营、贴牌”模式,其中,一位上级领导提出:用汾酒的牌子联营周围470余家烧酒作坊,形成一个松散型托拉斯,造就更多“万元户”,大家共同致富。
但是,汾酒厂两位领导一口回绝了,认为这“无异于大面积制造假冒汾酒,是饮鸩止渴、自己毁灭自己”。这其实比后来川酒、鲁酒盛行的“OEM模式”早接触了近10年。
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从1984年到1988年,国家对“酒类专卖”的价格开始放开,实行“双轨制”。茅台、五粮液、泸州老窖等名酒厂纷纷上调产品价格,汾酒也从2.8元调整为4.8元每瓶。
但是,由于汾酒厂是产销量均排在前列的行业老大,每瓶涨2元产生的影响实在太大。上级领导认为,汾酒厂必须以国家利益、人民利益为第一考虑要素,并多次暗示“老百姓的餐桌上要能见到杏花村出产的汾酒,要做市民喝得起的名酒”。谨尊上级暗示,厂领导不敢造次。
其实,1988年全国刮起了一股势不可挡的“涨价抢购潮”,汾酒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后来甚至发展到贩卖“领导批条”。在全国名酒一片上涨的形势下,汾酒抓住机遇,从4.8元,涨到6元、15元、20元,最后直接涨到30元每瓶。
但是,这一次上级领导的重要指示真的来了。1988年底,国家出台政策,限制公款消费,并对13种名酒作出“统一降价”指示。一贯坚守“政治正确”的汾酒厂,全国首家登报(《山西日报》头版),以“汾酒降价一步到位”为题,向消费者公布降价信息,玻璃装汾酒直接降回到每瓶15元。把汾酒拽回到了计划经济的轨道上。
但是,不久后,随着政策的放松,各个酒厂又都恢复了产品价格,甚至有所上扬,而一贯坚守“政治正确”的汾酒,践行了报纸上公布后的低价格,没有恢复,更没有上扬。这为后来的整个“汾酒战略”和“汾酒机遇”,埋下了价格导向和品牌发展的隐痛。
事实上,在那个年代,作为行业老大,汾酒的一举一动总会受到国家、行业、消费者的关注和制衡,各级领导总会在各种场合以“人民餐桌上要能见到名酒,要有大局意识”为由,温和地给予暗示。而汾酒只能以“我是行业老大”和“国企必须承担的社会责任和道义”来安慰自己,鞭策自己。
特殊时期“汾老大”付出的代价,谁人又能说得清呢?
越是深入了解历史就会发现,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值得尊敬和追随的“老大”。有时候,“心理上的老大”比“现实上的老大”的位置更高、更稳、更久。
装得下委屈,装得下压力,装得下低谷,装得下巅峰——这才是“老大”的品格和胸怀,也是“老大”东山再起的资本和动力。
很多人认为,晋商在历史上只之所以称为“中国十大商帮之首”,因为他们是“最有格局”的商帮,在国家需要时,他们有大局、识大体、讲诚信,家国情怀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以质取胜、以义制利”,这样的商帮岂能沉沦?
在汾酒坚定“品质自信、文化自信”、高举复兴大旗,并推出白酒高端芯片——“中国装”之时。我们首次揭秘“汾老大得民心失高价”的历史故事,就是为了“告诉业内外一个真实的汾老大”。
今天,“汾老大”又一次站在了品质与价格“双超战略”的“十字路口”,面临历史的重大机遇。“时代变革有目共睹,复兴态势不可挡”,谁还能阻挡汾酒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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