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35
轻蕊翻了个身。
凌晨3:42
轻蕊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她闭着眼睛,尝起了思念:
如果她还和周在一起的话,这该是他们的第十年。
那时后桌的他总有着醉人的笑意,偶尔温柔地唤一声轻蕊,好似在远方。每当轻蕊转过头去看向他,看到他的左手压着桌子,右手撑着笑意画出的梨涡,便打心眼里喜欢。
某一次礼拜,周与她打电话说:明天带你去见我的朋友们,好吗?她脸红着答应了,暗自欢喜着:虽然不是见他的父母,可也差不离了?
可惜无人有幸见得此时的轻蕊,犹如石榴花绽放般娇艳。
过去她最大的梦想是周爱自己胜自己爱周,后来最渴望的是能和周一起。
她醒来的时候,周或许已经走了,轻蕊抱着曲着的双腿,低下头埋在其中,她嗅到六月晚间风的味道,她贪婪地吸着,却不敢呼出,因为这就是周的味道。
风终究不属于某人的禁脔。
他散了。
她躺下了,泪滴在月光下如同玉珠一颗一颗毫无阻拦地滚落。她闭着眼抓着面前床单的一处,慢慢地将头依向那儿,一次如此,又一次如此,直到她完全斜躺在床上,直到她意识到这张床的剩余空间已容不下一个一米九男人的身躯时,她微微张开了嘴,手臂遮掩眼睛,失声流泪。
从来贪恋的男香,名为六月雪,水中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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