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人,跟我很熟,看着我长大。他偶尔会给我讲起他的小时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爸爸妈妈总是对他喝来斥去,干很多活。十有八九是落下了深深的心里阴影,他把享乐主义真正用在了生活上。他是他们村最先出来打工的那批人,起先还是可以的,占据一方水土,后来想出去的村里人很多也都投奔他。在我看来,可能是有些膨胀了,三十来岁,已经开始享受起生活了。他嗜好赌博,坐在那里可以茶不思饭不想,每天睡醒便一心往牌场跑,蹲点,等着人来,唯恐晚了没有自己的位置。后半夜回家也是常态,尽管我们住的很近,却连打照面也是一件挺罕见的事情。工作上,不管不问,仅靠着熟悉的老板给介绍。进取,已经淡忘了很久了。后来,跟着他的人都走了,有的也都可以自立门户,还有甚者,早已活成了有钱人模样。他还是那样,在牌场里吞云吐雾,忘记时间,忘记一切。
因为常年在外,家里的老房子塌了,他们一家很少回家过年,因为要寄居在他弟弟的家里,虽说是一家人,但不便还是有诸多的。直至有一次,矛盾闹得不可调和,他们一年在过年的时候不得不拉着行李去县城找房子。后来,他们家决定翻修房子,钱当然是不够的,没有奢求追赶趋势,村里好多人家已经盖上了两层、三层洋房,于是只盖了几间平房,起码是有了自己的家。里边几乎没有装修,买了点家具。可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了。
他知道干点活了,也没有不舍得掏力气。因为工作角色早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老板,不再是工头,而是要卖力的打天工。却也没曾忘记赌博,一有机会肯定会玩上几把。他说,他也不想拼了,过了那个年纪了,不知道在说这样话的时候,他是怎样评价他的过往。
后来,我长大了,他已不再年轻了。五十出头的年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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