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理寺的秦川觉得浑身脱力,回住处的一路走得缓慢犹疑。秦山,这个同胞哥哥,这些年都仿佛生活在黑暗之中,他也曾劝过哥哥找一份正经营生,然而哥哥却总是不直接表态,以至于他也常常不清楚哥哥到底在做什么。他常会去接济哥哥,然而他却发现给哥哥的银两似乎从来没被动用过。
最近一段时间,秦山更是神出鬼没,秦川曾去过废屋找他却扑了个空,直到衙门的人因为案子找上门来,他方才紧张起来,这些案子真的与自己的哥哥有关么?哥哥虽然在性格上有点儿怪,但是他一定不会去杀人的。
秦川想的出神,不留神滑脱了一只药皿,药皿是白瓷的,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秦川吓了一跳,魂不守舍的蹲下身去捡拾,却又被白瓷锋利的边角给划破了手指,一时间鲜血流个不停。
一名伙计进来正巧看到,连忙跑到近前,急切地帮秦川止血。
秦川叹了口气,道:“不妨事,一点儿小伤。”
“大夫,这点小事就让我们来吧,您回去歇着吧。”伙计麻利地帮秦川包扎好了伤口,关心道。
秦川摇了摇头:“不了,外面还有两位病人,看完后再走,今天你们也早点儿打烊吧。”
许之城从衙役口中得知,秦川这两日都去了云来医馆,依然如常地给患者看病,只是每天下午都比以前早些关门,情绪看上去也不太高涨。
“没有出去找什么人?”许之城问。
“没有。”衙役道。
许之城揉了揉脑袋,觉得这似乎有些反常,如果秦川担心自己的哥哥,理应去尽快找到他问清情况,除非他早就怀疑甚至知道他哥哥与案件有关,不去找自己的哥哥就是担心被官府的人顺藤摸瓜找到。
“废屋那里呢?”许之城又问。
“那里也没什么动静,没人回来过。”衙役道,“大人,要不要发一个海捕文书?”
许之城摇头:“那恐怕不用秦川去通风报信,秦山就自己跑掉了,在各城门口加强盘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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