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妻对我说,今天隔壁小覃跟她老公大刘吵架了。
这两口子为啥事吵呢?我问。
你说大刘一个大老爷们真要不得噢!这些天菜摊上的生意不太好,小覃闲着的时候与几个人在菜摊旁打拱(一种扑克玩法)。大刘下班回来发飚说小覃不该,他让小覃歇了菜摊出去找事做去!
有这样的事?我看大刘平时脾气挺不错呀,对他老婆也蛮好。
哼,你们男人都一样,对老婆好都是装出来的,关键时刻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知道大刘怎么说?他说,人家女人在外面做工,一个月都拿几千块,你卖菜每天在家混日子,挣不到几个钱。
小覃平时还是挺不错的,起早摸黑的忙活,大刘还怪她没挣到钱,真是不该哟!我感慨道。
可不是,过去小覃挣钱大刘从不吱声,也是这一阵子市面上肉食涨价,院里的生意一下萧条了许多,大刘就紧张兮兮,搁不得他老婆了!妻忿忿地说。
我看现在让小覃出去找工作有点难呢,年纪有些大了,工厂招不上工;餐馆、超市里做工资太低也不划算。
可不是吗?这个年龄出去工作可不好找。鞋厂里做流水线,她哪能适应呢?在餐馆里帮忙打下手,受人白眼不说工资也不高,还不如自己摆菜摊儿呢。我的脾气你知道,我替小覃打抱不平,看不惯大牛的做派,当时就回怼他咯。
你这个人就是直脾气,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大刘心里不怪你多事才怪?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眼里揉不进沙子。小覃为人还是不错的,我们平时处得像姊妹一样。他大刘凭什么数落她?自己没本事赚钱养家,指着老婆去赚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人家这是民主,男女平等,妇女也顶半边天,谁说挣钱养家就只是男人的事。夫妻同心,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家里的日子才会红红火火过起来。大刘也就一打工的机修工,普通的工人又不是老板,每月挣个三瓜两枣顶什么事呢,不也得小覃一起挣钱吗?
我不是说他的想法有错,我是看不惯他那样对小覃!哎呀,你别说,这小覃也太怂了,老公那样数落她,她言语讷讷的,屁都不放一个,真受不了这种女人!
你以为个个像你呀,也就是我迁就你!我不屑地笑着说。
我怎么了,还迁就我,你觉得委屈是吧!王子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和大刘一样的想法,也指着我上班能赚个盆满钵满呢!
这是哪儿跟哪儿呢,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是那样的人吗?瞧你说的。
有没有那样想你心里有数!反正我认为有本事的男人根本不让自己的老婆出去做事!
你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了,你说的有本事的男人只怕是少数,你又看到身边有几个女人不做事,在家里享受富太的生活呢?不错,是有些年轻漂亮的女人不用做事,被人包养起来,成为笼中的金丝雀,可是那种失去自我的生活真的令人羡慕吗?
扯远了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妻笑着说,其实大刘是埋怨小覃老是跟那几个老男人一起打牌的。后来我听小覃说,大刘今天在厂子里遇着了一点糟心事,心情不大好,回来又见老婆在打牌,便借题发挥,故意找茬给老婆脸色看。
我就说嘛,大刘本不是那样的人。我似有先见之明般地说,看来邻家的事情你以后还是少掺和!
我掺和什么了,你这话说的?我不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吗,就大刘那德性,不该有人治治他吗?妻理直气壮地说。
咳,你呀,总有自己的理由!我叹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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