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东山顶上
升起白白的月亮
玛吉阿米的面容
浮现在我的心上
仓央嘉措《在那东山顶上》
提个问题:多少人想过不顾一切,丢下一切去西藏的?
再问个题:多少人去了?
西藏是个充满诱惑的地方,流浪像是一朵诱人的「罂粟」,很多时候我们斟酌犹豫许久,还是没有踏出那一步的决心,遗憾地生活着。
但有些人好像就是心比别人大一点,说走就走,没钱倾家荡产卖镜头也走起。他就是日本摄影师有元伸也。虽然他几乎所有的照片都拍摄于东京街头,但他可不止是街拍摄影师。在他的照片中你常常可以感受到温和、尊重、快乐,但还有一种类似暗流的强大气氛,会令人不安。
这就是他的摄影风格与其他摄影师的差异之处。
请你爱我或给我一把枪来自我们盛装出行00:0005:29
黑白背后的西藏
那时候的有元伸也才 24 岁。从 1994 年到 1999 年之间,花了五百多天时间呆在西藏,试图将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呈现出来。在西藏的时间非常缓慢,仿佛停滞在那里,和都市生活中的繁忙、复杂形成了极端对立,有元伸也的眼界也一下子开阔了,摄影的意义在哪里?真实是什么?民俗是什么?也许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一瞬间,与生命最接近的时刻。
1997 年,有元伸也凭借着《西藏肖像》获得第三十五届太阳奖。
有元神也并没想过通过摄影赋予西藏什么样的意义,或者要表现西藏这个地区的什么文化,他所做的,就是平实地拍下触动自己的那一幕那个人,没有意义,没有为什么。
这种直觉式地按下快门,也是希望从不同族群中找到人类的共同情感。再看看他拍摄的其他影像,会发现,不管西藏还是东京,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意义在他的镜头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什么拨动摄影师,吸引他按下快门的那一刻。
在有元伸也的镜头下,不论是生活于严苛自然环境下的西藏人,还是混迹于东京的都市人,不论是满怀虔诚的朝圣者,还是自我边缘化的特立独行者,全都保持着最真实、最完满的一面,没有受到任何“拍摄意识”的侵袭。
这些影像中有没有有元伸也自己的“影子”呢?毋庸置疑,肯定存在。然而这样的“影子”绝非有元伸也强制性地、自作主张式地意识投射,而是某种“发现的惊喜”。
所谓发现的惊喜,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感知的接收器,在接受并承载闯入自己的“生命行为”时,所体会到的眼前一亮。
很多人质疑在摄影师的镜头中,你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前不久在有元伸也的一篇文章看到一句话:“不管是东京还是西藏,要让拍摄对象占有自己,穿过相机直面观看者。”
2008年有元伸也再次离开西藏,这次一去不返!而恰巧也在这年我来到了西藏!一住便是三年!我们也只是在很短的时间不知名的地点打了照面!
梦里的颜色也会凋零
有元伸也去西藏是生活的一种感悟,而我,是花钱找罪受,我在西藏经历的险情完全可以拍成一部电影,许多朋友都劝我见好就收,不要再一年年地跑西藏了。但那片高原上有我最好的朋友,还有那么多善良的人们,我永远珍惜在高原上所建立起来的真诚的爱。
那年夏天,我在拉萨小住了几天,这里聚集着从各地来到拉萨朝佛的藏族乡亲们。每天下午,我都会去八廓街逛逛,寻找那些很有藏人感觉的人文进行拍摄。
西藏肖像
© 西西弗先生
© 藏女,1993,石渠。
这幅作品是我在黄昏时抓拍的,女孩背后是黑色牦牛线编织成的帐篷,这也是一幅我自己比较喜欢的早期作品。这是因为除了形式的美感之外,这个女孩给我的藏女感觉非常强烈。
© 抱小羊的女孩,2006,申扎。
记得那天下午在这孩子家拍照时,她不知何时将小羊抱在了身上。我知道,这在她的生活中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 可爱的小生命,2006,申扎。
© 母与子,1999,双湖。
那一年,我的跃进卡车在去往阿里的路上出了问题——变速箱坏了。学生许佳只好一个人不远万里去西宁,购买一个新的变速箱。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都是我独自一人呆在卡车上。那条小路很少走汽车,我每天能见到的人也很少。这户人家是离我最近的,但是也有差不多一公里多的路程。我每天都去她们家打水,这位妈妈有五个孩子,最大的22岁,最小的就是怀中的小儿子,刚刚1岁。
© 卓玛夫妇,2006,申扎。
这是去年为次仁卓玛拍的,时隔15年了,我和卓玛都已在脸上深深刻上了岁月的痕迹。现在想起西藏,就如同思念远方的家园,情到深处,心中凄楚,远甚于以泪洗面。虽然有许多西藏的录音带,独自一人时,都不太敢去听。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