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直心即道场
因问：“孔公算汝终身若何？”余以实告。云谷曰：“汝自揣应得科第否？应生子否？余追省良久，曰：“不应也。科第中人，类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积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烦剧，不能容人；时或以才智盖人，直心直行，轻言妄谈。凡此皆薄福之相也，岂宜科第哉。
直心直行。这个直心直行可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个——维摩诘居士，他曾经有一个很经典的话，叫直心即道场。这个直心直行，如果是维摩诘居士的那个意思，他指的其实就是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就是说直心就是真心，直行就是知行合一。但在这个地方不是，直心即道场，就是直面自己本来的那个状态，直面自己本来的那个真我、或者觉、本体，这叫直心，所以直心即是道场。直行，就是率性，率性而为啊，率性而为不是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直行也是说知行合一。
02 袁了凡认为的直心直行就是轻言妄谈
这个地方的直心直行，就是他后面说的轻言妄谈，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什么意思？曾经有个家人跟我分享一个事情，说一个信佛的居士，他就信奉：你不能说谎话，你不能去欺骗别人，你有什么就得说什么。所以他就这样，他看到你啊，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就怎么说，他说：你今天这个发型很难看啊！他就这么说。他说：今天我很讨厌你！他就这么说。他说：你知道吗？我很不喜欢你！他就这么说。因为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很多人以为这个叫做直心直行，这个不是直心直行，这个就是轻言妄谈。就是我明明我说这个话，我自己感觉也不好，但我还是说。他认为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想法，我脑海当中看到你我就是觉得你很丑陋啊，那我就不能欺骗我的想法，我就要告诉你，你很丑陋。这不叫直心直行，这个是轻言妄谈。
所以袁了凡说自己直心直行，就是不给别人面子嘛，我说你很丑陋，我说你很笨，我说我很不喜欢你，或者我想到好的我也告诉你，我说很喜欢你。好像给我们的感觉是心直口快，做人很真。不是的，这不是心直口快，做人很真，这是愚痴，这是无明，轻言妄谈，是这样的。
——节选自《了凡四训》之第16集之反躬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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