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辗转反侧,我起身,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悄悄咪咪的,像个贼。
接着我搂着一大堆的东西上了顶楼,双手胸前堆起的物品挡住了我脚下的视线,但我还是空出了一根手指头捎上了楼梯角那放了一年的半桶油漆。
冬日里的寒风刺骨,特别是深夜的,薄薄的秋衣下,我的肌骨刮得生疼。
我又下楼披了一床毯子上来。
我开始对一大堆东西进行分类,用衣物作火种,信件为燃料,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都一股脑往里倒了去,好在油漆桶都承接住了。
半夜生火,我也是害怕的,生怕被哪个夜起如厕之人撞见,明日少不了一顿骂。
于是我特地靠着墙,用毯子遮住这不明不亮的火光,却让自己也温暖了一把。
那些回忆里的东西,烧了也就烧了,只是没想到最后在这冬日里还物理性成就了一丝温暖,也不是一无是处。
我看着火光一点点熄灭,开始冒小烟丝,周围的气温又降了下来,突然觉得有点困了。
我走下顶楼,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不行,仿若在梦中游走一般。
我把油漆桶又拎了下去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不走心的一撇,看不出一点动过的痕迹,仅仅是在半桶油漆上多了半桶灰烬,大可理解为是时间放久了堆落的灰尘。
至于顶楼那烧落在外飘零的烟灰,怕是明日一早也会被晨露洗净,一切宛如昨日。
我冷不丁的钻进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好不容易从这病态的关系里走了出来,可不能因为这愚蠢的事又害自己感了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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